第十一章 在湖畔吊死的人
,根据解剖所见,头皮里没有出血现象。此中颇有奥妙啊!”
“什么奥妙?”
“既然有裂伤,当然皮下要出血。——假如人活着的话。”
“假如人活着的话?这什么意思?”
“这叫活体反应。咯,下山总裁案当中,报界大肆喧嚷,常说这句话。”
龙雄这才恍然大悟。活人受伤要出血,死人受伤就没有血。这就叫作活体反应。
“那么,你认为做沼是死后才摔在岩石上的吗?”
“死人不会自己摔下来的。我估计有人把尸体从上面扔下来的。”
“等一等,你是说那伙案犯把律师带进山里,等他饿死后,扔下去的吗?”
“不是在山里饿死的。他的看法是,在别的地方把微沼律师饿死后,运到山里扔下去的。”
龙雄不由得紧紧盯住田村的面孔。
“有什么根据呢?”
“当然有。”田村颇有自信地回答。
“我是听医生说的。在解剖徽沼尸体时,发现内脏非常干枯。膀航里尿量极少。东京来的刑警,听过之后便回去了。以后也没有提到此事,大概是疏忽了。”
“这是怎么回事?”
“据我推测,濑沼没有喝过水。”田村对自己的推测洋洋得意。他从浴室出来后,身上的热气早已消散,可是脸上仍不断流汗。“不错,现场没有水洼,但刮台风的时候,大雨倾盆,滴水不进,是令人难以信眼的。所以我的结论是,不是他不喝水,而是不给他水喝。不喝水,也是加速短期饿死的重要条件。”
龙雄终于明白了田村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做沼被监禁在什么地方,得不到吃喝,饥饿致死的?”
“对,我是这么看的。”
“可是,懒泪的肠子里有那山上的野草毒和通草籽,这怎么讲?”
“那是犯人作的手脚。把山上的野草毒和通草籽采来,强迫做沼吃下去就是了。警察全受了他们的骗。”
龙雄对田村颇为佩服,不能不另眼相看。
“可是,大平街上那趟公共汽车在木曾峰停车时,下来的那伙人里,有个人不是很像激沼吗?”
“那也是他们冒充的。记得吧?那伙人中只有一个人,服装的颜色与众不同。帽子、衬衣、裤子,全是暗绿色的。他们是故意做给人看的,以便引人注目。尸体上的眼色做得完全一模一样。”
“冒充的?”
“那还用说?那当口,濒沼正监禁在别处,快要饿死的时候。”
“可是,”龙雄争辩说,“你的假设有个破绽。”
“什么破绽?你说!”田村耸了耸肩膀。
“犯人为什么要费那么一番周折?这个理由没有解释清楚。”
“理由很简单。”田村满头大汗地应对着,“他们要人们相信徽语是死在木曾山里的。杀了人,如何处理尸体是个棘手的事。尸体不能随便扔在近处。为此,他们布置一个假象,叫被害者活着的时候,沿路走一程,去死在那里。这种饿死的办法,乍一看非常离奇,其实极为巧妙。这样一来,不就看不出是他杀了吗?”
“那么说,他们杀害徽沼,应该在离现场很远的地方赔?”
“是的。”田村的眼睛放出光辉,“我说秋崎,这回这个上吊的,你不觉得同做沼之死有相似之处吗?”
<er h3">三
田村两眼炯炯,说这回吊死事件,同源语的他杀有相似之处。龙雄路加考虑后说:
“你的意思是伪装成自杀的?”
“不错。”田村回答说,“这个上吊的,不是犯人自杀。现在黑地健古还活在什么地方嗤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