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下葬。警方依然没有具体透露什么。‘调查工作在进行’,报纸上说。”
“这里内容稍微多些,”贾森说,扎着绷带的左手别扭地翻着报纸。
“手怎样?”玛丽问,望着那只手。
“好一些,手指活动多了。”
“这,我知道。”
“你不大老实。”他折起报纸,“在这里,他们重复了前两天讲过的事,枪弹壳和血迹在化验中。”伯恩抬起头,“可是他们添了些东西。衣服碎片。以前没有提到过。”
“这会不会出事?”
“对我不会。我的衣服是马赛商店里的现成货。你的衣服怎样?设计、材料有没有什么特别?”
“惭愧,没有。我的衣服都是渥太华一个女人给我做的。”
“这么说,是无法查到的?”
“我看查不到。那块绸缎是我们部门的一位同事从香港买回来的一匹料子上剪下来的。”
“你有没有在饭店小卖部买过什么东西?可能带在身上的。手绢、别针之类的东西?”
“没有,我并不太喜欢买那些东西。”
“好。你朋友为你结账的时候有没有人问什么问题?”
“服务台没有,我对你说过了。只有你曾在电梯里见过同我在一起的那两人问过。”
“法国和比利时代表团的?”
“是的。一切正常。”
“我们再从头滤一遍。”
“没有什么可再滤的。保罗,就是从布鲁塞尔来的那个,什么也没看到。他从椅子里给打翻在地,以后就趴在那里了。克劳德,想拦住我们的那个,记得吗?他起初认为在灯光中是我在讲台上,可是还没有报告警方就在人群中受了伤,送进了医务室——”
“到他能说些什么的时候,”贾森插嘴主,想起她的原话,“他已不敢肯定。”
“是的。可我有个想法。他知道我这次来开会的主要目的,我的介绍信骗不了他。他如果知道,就更不愿意卷进去了。”
伯恩拿起咖啡:“请你再说一遍,”他说,“你在查……拉帮结派?”
“实际上是查这方面的苗头。没有人会走出来说自己国家有个金融机构在同哪个国家的金融机构通力合作打进加拿大原料市场或者其它市场。可是你能看到什么人一起喝酒,在一起吃饭。有时,也有代表笨得象从罗马来的那个,你知道他是由阿格纳里资助的——径直走进来问你,渥太华对于海关申报法认真到什么程度。”
“我仍旧不大懂。”
“你该懂。你自己的国家对这个问题非常敏感。谁拥有什么?有多少家银行被石油输出国组织的资金所控制?有多少工业为欧洲和日本财团所拥有?有多少万英亩的土地被从英国、意大利和法国逃出来的资金所购买?我们都感到忧虑。”
“我们感到?”
玛丽笑起来:“那当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自己国家被外国人所拥有的这种想法更能激发人的民族主义感情。人们对战败迟早可以适应过来——那只意味着敌人比较强大,但是若在经济上输给人家,那就是说对手比我们高明。占领的时间更长,伤疤痛得更久。”
“你对这些事情动了很多脑筋,是吗?”
在很短的一刹那,玛丽眼睛的表情里失去了幽默。她严肃地回答说:“是的,我动过,我认为这事很重要。”
“你在苏黎世长了什么见识没有?”
“没有什么出奇的,”她说,“金钱到处飞,辛迪加在试图寻找内部投资,政府机构则反其道而行之。”
“彼得打电报说你的逐日报告是一流的。他指的是什么?”
“我发现几桩古怪的经济方面的搭伙关系,他们也许想利用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