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道美杜莎不是战斗部队,他们不穿制服。也不必向任何人负责。”
沃尔特斯伸出手去:“我可不可以看看?”他说,朝装订成册的资料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军官把资料递给了议员,“你当然知道,这些名字仍然同美杜莎行动本身一样,是机密的。”
“谁的决定?”
“这是历任总统按照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建议下达的总统命令,从未中断过。它得到了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支持。”
“火力相当强,是不是?”
“据认为这是从国家利益出发,”中央情报局代表说。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争论了,”沃尔特斯说,“这种行动的幽灵不会给美国国旗增加什么光彩。我们不培训刺客,更不要说把他们投入战场。”他一页一页翻阅着资料。“而就在这里某一页上面恰巧有一个经我们训练并投入战场的刺客,现在偏偏我们又找不到。”
“我们认为是这样。是的,”上校说。
“你说他是在亚洲出了名,然后又移到欧洲。那是什么时候?”
“大约一年前。”
“为什么?有什么根据?”
“明显的事,我认为,”彼得·诺顿说,“他差使揽得太多。不知出了什么毛病,他感到有危险。他是在东方人中间的一个白种刺客,至少想想也是危险的,该转移了。上帝知道他已经出了名,欧洲不会没有人雇他。”
戴维·艾博清了清嗓子:“根据艾尔弗雷德几分钟前所讲的一点,我想提出另一种可能。”
“和尚”停下来对吉勒特点了点头:“他说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一条没牙的小鲨鱼身上,让那条凶猛的大鲨鱼横行无忌。我记得这是他的原话,虽然我可能把顺序搞错了。”
“是的,”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人说,“我指的是卡洛斯,当然啦。应该追捕的不是该隐,应该是卡洛斯。”
“当然,卡洛斯。现代历史上最无从捉摸的凶手,一个我们多数人认为应对我们时代最悲惨的暗杀案负责——以这种或那种形式负责——的人。你说得对,艾尔弗雷德,而我在某个方面说是错了。我们不能把卡洛斯忘了。”
“多谢,”吉勒特说,“我很高兴能把我的观点说清楚。”
“你说清楚了。反正我认为清楚了。但是你也使我思考。你能否想象得出对该隐这样一种人的诱惑?他总是活动在充满流浪汉、亡命徒的又热又潮湿的世界以及腐败堕落透顶的政权中间。他会多么羡慕卡洛斯,多么嫉妒那更加放荡、快活、奢侈的欧洲世界?他会经常对自己说,‘我比卡洛斯高明。’不论这些人是多么冷酷,他们的自私心也极重。我认为他到欧洲去是为了寻找一个更配胃口的天地……撵走卡洛斯。这觊觎者,先生,要想称霸。他要想坐第一把交椅。”
吉勒特注视着这“和尚”:“很有趣的看法。”
“如果我听懂了你的意思,”监察委员会的议员说,“那么通过追踪该隐我们或许可以得到卡洛斯。”
“正是这样。”
“我想我还是不明白,”中央情报局副局长烦恼地说,“为什么?”
“两匹公马在同一个厩里,”沃尔特斯回答说,“准要打架。”
“称霸的不会自愿放弃交椅。”艾博伸手去拿烟斗,“他会为保住位置狠争。象议员先生讲的,我们继续追踪该隐,可是也必须注意森林中的其它足迹。而且,如果我们发现了该隐,或许也应当克制忍耐,等候卡洛斯从后面跟上来。”
“然后把两人一起捉住。”军官补充。
“非常有启发,”吉勒特说。
会议结束,成员们各自准备离去。艾博同五角大楼的上校站在一起,后者正在收拾美杜莎资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