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上的主题之一,“这早已注销了,”他说。
“纠正一下,”艾博插话,“有一份正本和两份副本分藏在五角大楼的中央情报局和国家安全委员会保险库里。只有一个指定的小组才能查阅这些资料。小组成员都是他们本单位的最高级人员。伯恩是美杜莎出来的,把档案里的名字同银行的记录核对一下就能对出他的名字。有人把这些资料给了卡洛斯。”
史蒂文斯盯着“和尚”:“你是说卡洛斯和那样的人物……有联络?这种指控非同小可。”
“这是唯一的解释,”韦布说。
“可伯恩为什么要用他自己的名字?”
“非用不可,”艾博回答,“它是肖像的必不可少的部分。它必须是可信的,一切都要可信。一切。”
“可信?”
“也许你现在明白了,”少校继续说,“把圣雅克女人同联合银行的所谓几百万失窃案联在一起,我们是在叫伯恩露面。他知道这是假的。”
“叫伯恩露面?”
“这人名叫贾森·伯恩,”艾博说着,站起来慢慢走向拉上的窗帘,“是一个美国情报机关的军官。实际上没有该隐其人,没有卡洛斯认为的那个该隐。他是为卡洛斯设下的诱饵、陷阱,无论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该隐。”
短暂的沉默由白宫的人打断了:“我想你最好解释一下。总统必须知道。”
“我想是的。”艾博沉思着,一面拉开窗帘,茫然望着窗外,“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进退两难的问题。真的,总统不停地在更换。不同性格、不同口味的人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但是长期的情报战略是不变的——例如我们现在在谈的。然而卸任总统在茶余酒后偶尔半言一句,或者回忆录中短短一句标榜自己的话,就能叫这整个战略见鬼去。我们没有一天不为那些从白宫出来的人提心吊胆。”
“对不起,”史蒂文斯打断说,“请你记住我是奉现任总统的命令到这里来的。你同意还是不同意都不要紧。根据法律,他有权了解,并且我以他的名义坚持这一权利。”
“好极了,”艾博说,仍然望着外边,“三年前我们抄袭了英国人的一段史话,制造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物。也许你还记得,在诺曼底登陆前,英国情报机关把一具尸体漂上葡萄牙海滩,知道藏在尸体上的文件会落到德国驻里斯本大使馆手里。英国人为死者编造了一套历史:姓名、海军官衔、学校、培训、旅行证件、驾驶执照、伦敦高级俱乐部会员证,还有几封私人信件,东一句西一句夹进些含糊的暗示,还有很少几处直接提到时间和地理位置。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点:登陆地点在诺曼底海滩一百英里外,时间与六月份的计划差六个星期。经过所有在英国境内的德国间谍手忙脚乱的查对——顺便说一下,都被军事情报部五处掌握和监听到了——柏林的最高统帅都相信了这情报,改变了很大一部分防御部署。这个虚无的人拯救了成千上万本来可能牺牲的人。”艾博放下窗帘,疲倦地回到他椅子那里。
“我听说过这件事,”白宫助理说,“还有呢?”
“我们作了些变动,”“和尚”说,疲乏地坐下,“创造一个活人,一个一鸣惊人的传奇式人物,在整个东南亚神出鬼没,每一轮较量都胜过卡洛斯,尤其是在数量方面,只要出了一起凶杀,或者不明白的死亡,或者某个显要人物的事故,都有该隐在场。可靠的消息来源——领津贴的以情报准确出名的告密者——打听到的是他的名字,大使馆听音哨和一个个情报网一再汇报该隐的活动如何迅速发展。他的作案率月月上升,有时似乎每周上升。到处是他的踪迹……是的,到处都有,以各种方式。”
“你是说这个伯恩?”
“是的。他花了几个月时间了解卡洛斯的情况,研究我们所掌握的每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