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跑了,就这样。我想我本该对他更好些才是,可我的脚闲不住,法官,它们一说走,我就得和它们一起走,于是我便悄悄离开了。”
“后来,就在你回来的第二天,他就被杀死了。”
“您这么说可是让我感觉有点不好,法官,因为也许我和陪审团说的不是真心话,可我和您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我觉着这件事很大程度上都怪我,要是那天下午我没到他那里去,没有鼓动他喝点什么,或许他就不会离开我们了。您要明白,也许我说的这些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我也说不准,因为我喝得烂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怎么说,要是她上车后没喝那两杯酒,或许车就会开得更小心此,是不是?这件事反正我是这么看。”
我看了他一眼,好摸清他的反应。他根本没有看我,只见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来到床边,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招了吧,钱伯斯,你为什么在帕普达基斯那里呆了六个月?”
“法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明白的,我见过那女人了,钱伯斯,我猜得出你为什么留了下来。她昨天去过我的办公室,一只眼发青,伤得也不轻,但即使这样,她看上去也很漂亮。为了获得这种美色,不少人不论脚闲得住还是闲不住,都告别了流浪生活。”
“反正我的脚没闲住。不是这样的,法官,您错了。”
“你的脚也没逛荡多久。你戏演得也太好了,钱伯斯,眼下这起车祸昨天还一目了然,显然是一起杀人案,可今天却化为乌有了。我每查一处,就会跑出来个证人给我提供点情况,而当我把他们所提供的情况汇总到一起时,反倒什么把柄也抓不着了。行了,钱伯斯,你和那个女人一起杀了这个希腊人,越早招供,对你越有利。”
你听我说,此时我的脸上没再略过任何笑容,我只觉得嘴唇在发木,试着张口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您在攻击我,说我做了件相当不好的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法官。”
“几分钟前你还夸夸其谈,跟我说什么只有说出真相,才能使你摆脱眼前这一切。你现在怎么倒哑口无言了?”
“您都把我搞糊涂了。”
“好吧,咱们一件事一件事谈,这样你就不会糊涂了。首先,你一直在和那女人睡觉,是不是?”
“没影的事。”
“帕普达基斯住院的那一周,是不是?那时你睡在哪?”
“在我自己的房间里。”
“而她则睡在她的房间里?算了吧!说真的,我见到了她。要是我的话,就算是我得把她的房门踢倒并因强奸罪而被绞死,我也会闯进去的。你也会的。其实你就是和她在一起。”
“我甚至从未动过这种念头。”
“那你和她一次次去格伦代尔的哈斯尔曼市场又怎么讲?回来的路上,你和她都干了些什么?”
“那是尼克本人叫我去的。”
“我没问你是谁叫你去的,我是问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感到头昏眼花,必须赶紧采取措施掩饰自己。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发火。
“好吧,就算我俩发生了关系。我俩没有发生关系,可您说我们发生了,那就算发生了好了。哎,要是真的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话,我们又何必要杀死希腊人呢?哎呀,法官,您说我和她睡了觉,我倒是听说过有人为了能像我这样和这种女人睡觉而去杀人,可从未听说过有谁已经和这种女人发生了关系之后还会再为这种事而去杀人。”
“没听说过?那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要杀死他。原因之一是那有一份家产,帕普达基斯置办它花了一万四千元,当场付的现金。同时也是为了得到那一小笔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