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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殴打的后遗症竟然这么严重。”刑警点头表示理解,吐了一口烟。“那么关于岸中的记忆呢?你说在遭到攻击的当天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在那一天之前,你从来都没见过他吗?”
“就我记得的部分没有。”
“是吗。关于这方面的情况毫无改变吗?”刑警点了点头,然后又吸了一口烟。“那天晚上,你说你和岸中稍微聊了一下,是聊到有关酒的话题没错吧?”
“聊到爱尔兰奶油威士忌。”
“还有说到什么吗?”
“关于这件事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吧。他稍微问了一下我的工作。问我有没有不开心的事情,如果有的话该怎么调整情绪之类的。”
“他没有提到自己的事吗?好比说住的房子,平时常去的地方等等。”
“对方几乎没提到自己的事。只说了蜜月旅行去夏威夷,在回程的飞机上喝了爱尔兰奶油威士忌而已。”
慎介从餐具橱拿出两个马克杯,排在咖啡机旁。咖啡机冒出蒸腾的热气。深棕色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滴进咖啡壶中。
“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还来问这件事?”慎介的声音隐含些许焦躁。
刑警伴随着烟雾叹了一口气。再次把手伸进上衣口袋,这次不是拿出香烟,而是一个小塑胶袋,塑胶袋内放着一把钥匙。
“我正在烦恼这玩意儿。”
“这是什么钥匙?”慎介把手伸向塑胶袋。但在他碰到塑胶袋前,刑警就迅速地拿了起来。
“这是岸中带在身上的钥匙。当初发现尸体时,钥匙放在他的裤袋里。”
“那是他家里的钥匙吧。”
“正确来说。一共有两把钥匙。一把就如你所说是他家的钥匙。可是,这把钥匙却不知道是哪里的,你曾经看过吗?”
“请让我看一下。”
慎介伸出手之后,小塚连同塑胶袋把钥匙放在他的手掌上。
那枝黄铜色钥匙已经有点褪色。不过打磨一下或许会发出金色光芒。钥匙前部分呈现扁长方形,表面有数个凸起。
“看起来不像仓库或汽车的钥匙。”
“我们也曾经猜过,或许可能是他工作室的钥匙,不过那里却没有相符的锁头。这一定是哪个地方的门钥。而且只有高级独栋房屋或大楼会使用。”
“和我家的钥匙完全不同呢。”慎介把钥匙归还刑警。
“我知道。”小塚咧嘴一笑,把钥匙收回口袋。“我刚刚在按门铃前就确认过了。”
慎介撇了撇嘴。
“你来这里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算是吧。”
“那个人身上有什么钥匙都无所谓吧?法律又没规定不能带着自己家以外的钥匙。”
“照理说是这样没错。可是这个案件却不能这么看。”
“因为他是自杀的吗?”
小塚刑警没有回答,偏着头露出意味深远的笑容。慎介知道刑警在想些什么。
“你认为他不是自杀的吗?”慎介问道。他自己也感到有点吃惊。
刑警把烟蒂抖落在烟灰缸中,另一手抓了抓脸颊。
“状况明显看来是自杀。也可以说,几乎没有其他证据能否定这个结论。所以中央没派搜查人员过来,也没设置搜查总部,我们局的局长也不怎么关心。”
“可是你却不这么认为,你认为他不是自杀。”慎介指着刑警的鼻子说。
“让我这么回答吧。我认为这不是一桩单纯的自杀案件。”
“嘿。自杀还分单纯和复杂的案件啊,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慎介起身把咖啡分别倒进两个马克杯里。“你要牛奶或砂糖吗?”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