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不清楚,但觉得好像有东西悬在飞行物下面,他们不知道那就是无价的英国历史文物。”
“是啊,”米尔顿嘀咕说,“还有别的吗,威廉?”
探员喋喋不休地念着搜集来的资讯,然后又被派回去盘问那些证人。证人的背景很杂,有流浪汉、酒鬼和无家可归的学生,其中有一名老妇还尖着嗓门哼唱。米尔顿不敢恭维地看了这群人一眼,没有一个能放心摆到证人席上。他转头看着贺雷。
“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行动,肯尼。”
“是的,长官,应该有好几个人涉案。”
“知道哪些法国极端份子有这份能耐吗?”
“好像没有,长官。”贺雷答道,“不过我很讶异,没想到除了一般常见的无政府主义者、虚无主义者及激进份子之外,竟然还有那么多不同的政治团体。有亲欧元气团、戴高乐之友社、雅各宾俱乐部、法帝主义联盟、萨德候爵兄弟会,天知道还有什么团体。他们说,杰哈德·狄巴厄粉丝俱乐部也很有问题。法国人爱搞革命,这是在他们血液里根深柢固的天性。他们若受到刺激,就会奋而反抗。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什么事?”
“那些人是有企图的。”
“是啊,他们偷掉我们最伟大的民族英雄。”米尔顿苦涩地说,“结果他们拿什么来回报?那些食之无味的法国苹果和十七尺高的拿破仑像。”
“很厉害哩,你不能不佩服他们。”
“佩服那些偷东西的法国佬?”指挥官一脸惊骇地说。
“他们把纳尔逊吊到天上了。”
“岂止如此,肯尼,他们除了把我们的海军英雄吊到空中,大大侮辱他老人家之外,同时更过份地把那个畸形玩意摆到柱子上。”他瞄着雕像说,“他们是怎么弄的?一艘飞船,两个国家英雄。他们到底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既要偷天,又要换日?”
“当时停电好几个小时。”
“那表示他们是摸黑工作的罗。”
“也许他们有另一艘飞船。”
“那些酒鬼都没人提到。酒鬼不是最容易眼花吗,把一个看成两个?”
“我不认为他们的话可信。”贺雷惨然笑道,“他们不是醉到茫然不觉,就是太害怕,不敢多看到或听到什么。其他的报告比较可信,有人说有个东西静悄悄地飘过天空,上面悬了个东西。有好几个人看见这种景象。”
“飞船一定跑了两趟,”米尔顿说,“纳尔逊被带到附近的隐藏点之后,再把拿破仑带过来替换。”他掏出手机,“总而言之,我们去把那个法国佬拉下来。最近负责清理雕像的是哪些人?”
“‘戈斯洛和奎贝堤公司’的人。”
“听起来像一票贪污纳贿的律师所开的事务所。”
“有不贪污纳贿的律师吗?”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贺雷把电话号码给米尔顿,指挥官拨着号码,大声下了几道命令后,关掉手机,塞回口袋。
“他们马上过来。”
“他们要怎么上柱子?”
“搭架子。”
“然后呢?”
“嗯,”米尔顿正色说,“他们可以先把‘法国万岁’的横幅扯下来,那玩意儿我看了就想吐。”他看着对面的大批摄影师和记者,“我想,我应该去跟他们讲几句话,让他们知道一切都在警方掌控中。呵呵!你在这儿等着,肯尼,我过去跟媒体讲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否则他们会整天缠着我们不放。”他抬头又看了拿破仑一眼,“对了,‘我们要来抓你啦,混球’的法文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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