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结论
被拉到旗杆底端时,还是空的。雨水只是一种烟幕,用来掩饰发生的事罢了。”
“啊?”
“露西告诉潘恩牧师说,下雨的前一周,她都在做什么?”
“到处移动洒水器呀,那又如何?”
“水管。”老师说,“想想看,要洒那么大片的院子,需要多长的水管?加起来一定很长。”
杰利的手指往上划,然后再往横比,在空中画出一个颠倒的L。接着他灿然一笑。
“所以你才会问有没有洗衣间,对不对,史丹老师?”
“你是说——”劳伯特才开口。
史丹先生点头表示:“想像她们把一大段水管连到洗衣间的水龙头上——水龙头上一定装了可以衔接洗衣机的接口,因此水管也可以接得上去。水管从洗衣间的窗口接出来,拉到房子后面,穿过上边走廊到前面的中央山形墙,再缠到旗杆上。水管的开口则直接对准挂在上边的水壶。”
“我懂你的意思了,”探长说,“但你还是没回答那个男生的问题:水壶怎会在那么精准的时间点荡出去?”
“我刚说过,按天候判断,园艺工具根本不该摆在那里。”史丹先生答道,“可是其中还有一点蹊跷,劳伯特。你记得潘恩牧师在露西家的客厅等待时,以看书打发时间吗?”
“记得,他在看一本钓鱼书籍。怎么样?”
“两个老太太的住家里摆钓鱼书做啥?你不觉得根本不像她们会看的东西吗?不对,那本书放在屋里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研究用啊,研究钓鱼线。”
“呃?”
“钓鱼线。”史丹先生重复说,“就是那种很接近拉力极限的鱼线。凡是用耐拉力较低的鱼线钓到鱼的人,会比那些用粗线钓到鱼的人高竿。凶手一定用了那种承受力最高达十二磅、绷断点只差个一盎司左右拉力的钓鱼线。这一点我昨天已经去莫里运动器材行证实过了。”
史丹先生理了理衣服,刷刷发皱的夹克领口,仿佛身上穿着华服。
“总而言之,各位同学——还有劳伯特,凶手一定用是这种方式行凶的。在确定会下大雨的日子里,两位老太太邀赛门到家中,当天早上露西从楼上后窗将一长段水管垂放到洗衣间窗口,把水管接到洗衣间的水龙头上。水管另一头则拉到前面中间的山形墙,并把水管和洒水壶用同一条十二磅拉力的钓鱼线绑到旗杆上,再将整组设备对准前面的门廊。房子的门墙上什么都没有,潘恩牧师或赛门都没有地方躲雨,水壶落下来时,也没东西可挡。噢,我相信露西在几周前就做过很多次试验,以确定水壶能够精准无误地瞄准目标。她一定试过水壶需要多久时间才能满到把钓鱼线拉断。
“两个姐妹在约定日邀潘恩牧师前来——他是位公正客观、可信度极高的证人。他们三人终于看到赛门抵达了,阿格妮在那时建议大家喝茶,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制造借口,让她妹妹能离开房间。这时两姐妹会心地开了点小玩笑。”
“什么玩笑?”劳伯特问。
“记得赛门下计程车时,潘恩牧师注意到她们交换了一个怪异的眼神,接下来露西是怎么对阿格妮说的?”
“原来——”劳伯特瞪大眼睛,“她说:‘我去把水摆上。’”
学生们齐声惊呼。
“看来你们都听懂我的话了。”老师说,“露西去厨房途中,先溜进洗衣间,把水龙头开到预先练习过的水量。当赛门抵达门口时,头顶上的水壶正在灌水。”
“他都没看到水壶挂在那里吗?”劳伯特问。
“不太可能。大雨天的,人们通常会把头缩在衣领里。”史丹先生继续往下解释,“站在前门内的露西装模作样地开着门闩,时间毕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