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
着一个男人,他拿起放在枕边的杂志开始翻阅,忽然像是受了什么惊吓,非常狼狈地藏到了两个房间之间的拉门后面。
然后,从六个榻榻米大的房间的间廊,走进来一个也穿着白色浴衣、头发分得很整齐、皮肤白皙的男人,三十岁出头。那个男人就坐在朝我这边睡着的女人的枕头边,边抽烟边把女人摇醒。
藏在拉门后面的男人,沿着入口的玻璃门,来到房间的角落,忽然又来到我正在往里看的窗户下面,那里有一座屏风,他就藏在屏风后面。屏风和我往里看的窗户差不多高,也就是那个男人的头就在我眼前。他留着短短的寸头,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藏到屏风后面的瞬间,我正在看的玻璃窗上,就有一个大大的黑影在动,我吓了一跳,赶紧缩筠了头。
紧接着再看时,六个楣榻米大的房间里的女人,好像醒来了,和坐在枕边的白皙男人聊着天,看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窗户下面藏着另一个男人,终于两人并排躺下了,男人从怀里拿出钱包,从中取出五、六张纸币,数给女人看。
那房间里点着24瓦左右的电灯,外面罩着白绢的灯罩,而且,电灯刚好吊在靠近隔壁房间的女人枕边二尺处。在灯光的照射下,男人指间的百元纸币,反射着紫色的光芒,直射我的眼晴。
如你们所知,那女人穿着淡粉色睡衣,腰际以下盖着红色鹿点花纹的被子,白得透明的脸,盖住额头的有光泽的黑发,在旁边穿着粗竖条纹浴衣的男人看来,应该是一种浅浅的乳房的颜色吧。大人,像我这样的无赖,看见那样的场景的时候,也会有点奇怪的感觉,但是大人,我是来干活儿的,比起那种场面,还是闪着紫色光芒的百元大钞,对我来说更为重要。
我一直关注着那些钞票,男人把钞票放回钱包里之后,站起来放进了衣柜的小抽屉里。放的时候,他先是打开抽屉,“砰”的一声把钱包扔进去,再关上,然后轻轻敲了抽屉两三下,回头冲着女人笑了,女人也跟着笑了。
男人回到原处,拿起放在那儿的“敷岛”牌香烟盒,抽出一根烟,又开始吸了起来,把烟蒂扔在了旁达的空烟灰缸里。然后他钻进了女人的被子里,故意把女人的左手拉过来,躺在上面,右手把女人枕着的枕头拉了过来。
(中略)
男人从回廊那里出去,女人起身来,把他送到回房。我非常艳羡,一晚上愚蠢至极,本想今晚就这样算了回家吧,但是,因为我还惦记着那男人放在抽屉里,没有带走的五、六张百元大钞,就想再忍耐一会儿。
四、不一会儿,传来了拉开防雨门的声音,女人又回到床上躺下了。我想等她睡熟了,再下手去拿钞票。为了等她睡着,刚想暂且离开一会儿,忽然窗户暗了下来,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我都忘了,是刚才藏在屏风后面的那个男人出来了。
女人被那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见了那个男人,然后非常吃惊地,像是在和他说着什么,接着就又躺下了。男人走到枕边,和之前那个男人一样坐了下来,一直和女人说着什么,但是女人只是躺着,好像没有回话。男人仍旧笑着,和女人说了十五分钟左右,突然要上女人的床,于是,女人用手激烈地反抗。就这样争执了一会儿,男人忽然停下动作,狠狠地盯着女人的脸,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他却突然骑在女人盖着的被子上面,一巴掌将女人扇倒,一边大叫:“畜生!混蛋!”一面用右手勒住女人的脖子。女人从被子里伸出右手,紧紧抓着男人浴衣的左肩,想从下面把他推开,一直挣扎着。
当时,女人的头已经从枕头上,滑到了被子上,但是男人仍未松手,一直勒着女人的脖子,直到女人完全不能动弹了才松手,才向睡在隔壁的女佣那达看了看。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男人看到女佣睡得很熟,貌似很放心,就用左手托起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