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盯梢
也许箱子随着三个人中的一个,也进了医院?这种事,是可能发生的。
“当时乘车的还有三个人,请您查一查,那三个人被送到哪个医院去了。”关谷补充说道。
“他们叫什么名字?”
“一个是德国人,叫冯·富利德尔克·汉库,是个金发高个子的男人;另一个是红发男人,自称是法国人,叫莫利斯·切里奥,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叫耐茜,是黑发的美国人。”
局长一边听着,一边用笔记了下来说道:“好啦!”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我派人去调查,请您暂时等待一下。”
局长把纸条交给他的部下,等了将近三十分钟,部下出现了,递过一个纸条给局长。
“我们调查过了,所有的医院里,都没有叫汉库的德国人和红发的莫利斯,但有美国人耐茜,据说她受了重伤。”局长说。
“她在哪个医院?”
“让我的部下带您去吧。”
这时,刚才送关谷来警察局的警察,又骑车带着关谷到了另一家医院。
医院墙壁倒塌了,病房的一角露在外面。耐茜就躺在这里,脸上毫无血色,年轻的医生沉郁地向关谷说:
“她的头部和胸部伤势很重。”医生奇怪地望着关谷问道:“她是你的朋友吗?”
“我们一小时之前才认识的。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问她。”
“你问她没有用了,因为她已经没有知觉了。”
“她随身带的东西呢?”
“什么也没有。”医生回答说。
看来,箱子是不会在这里了。关谷靠近女人的脸:“你知不知道箱子?是硬铝制的箱子?如果知道,请你告诉我,好吗?一个箱子,箱子……”关谷的声音愈说愈大,可是,没有回答,她紧紧地闭着眼睛。
失望的心情袭击着关谷,他又感到腿部疼痛了起来。突然,女人的嘴微微地动了动,关谷急忙把耳朵凑近她的嘴边。
“D……”女人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说什么?”关谷听不太清楚,急忙问道。
“D……”声音清楚了一些。
因为她是美国人,可以判断她说的是英语的“D”字。可是,“D”是什么意思?下面还要说什么?这是回答问题,还是在说别的什么?关谷不明白。
“你把箱子的事告诉我。”关谷说。“硬铝制的箱子。”
“……”没有回答。
医生摸了摸地的脉搏,向关谷摇头示意说:“很对不起,她死了。”
“借个电话好吗?”关谷的视线离开了女人,“我想和贝隆的日本公使馆联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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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一位叫做今井的中年书记官,从贝隆赶来医院看望关谷。关谷把他带到无人处,将昨夜发生的事,详细地告诉了他:
“全是我的过错,可现在就是认错,也无可挽回了。”
“别那么说。”今井安慰他说,“谁遇到这样的事也没有办法。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人们是无法负责的。”
“你这样说,我多少轻松一些。可是,问题是我们如何寻找箱子的下落呢?”
“我感到最奇怪的是叫汉库的那个德国人。”今井说。
“我也是这么想。”
“关谷先生,我看,您还是先到贝隆去一下,如果汉库真是德国情报局的工作人员,他应该到贝隆的德国公使馆去。我不认得汉库,您亲自去了解一下,如何?”
“那你呢?”
“我留在这里呆两三天,了解一下情况;在这里,我认识一些瑞士人,他们也许能帮帮我们的忙。”
“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