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去的只有那一对儿日本人。”
“可我们身为警察的应该知道,人的眼睛往往是不可信的。况且,3号车厢的7名乘客谁也没看清凶手和被害者。由于使了消声器,也没有听到枪声。这样一来,除了那一对儿日本人外,即便有别的人逃出去,不是也大有可能不被人发现吗?”
“我相信那7名乘客的眼睛。”
“那么,是否没有必要再去调查2号车厢和1号车厢的乘客了呢?”
“当然。还要就被害者,以及与大越先生有关的人进行调查。还要调查杀人的动机。这些结果还会做报告的。”
皮埃尔说。
“我的手枪,什么时候还给我呀?”
“你的手枪是杀人凶器,暂时不能还。”
皮埃尔用冷静的口气说完后,又问:
“你好像没带消声器吧?”
“我们都是刑警,不是没有必要使用消声器吗。”
巴特耸耸肩膀。
接着,伦敦苏格兰场的伊丽莎白警官边记笔记边问:
“凶手的目标是大越先生,但却击中了旁边的松野丰小姐,这一点大致是肯定的吧?”
皮埃尔见对方是位女性,就郑重其事地说:
“告诉您,没打中的那一发子弹钻进了车身,刚好擦过大越先生的身体。再说了,他还经常受到恐吓,从这一点看来,凶手的真正目标确是大越先生,伊丽莎白小姐。”
“你们就没有认真地考虑过她本人就是行凶目标的这种可能性吗?”
“‘去死吧!’‘杀掉你!’不断受到这样恫吓的是大越先生。同时,凶手射击时非常仓促,尽管他想杀的是大越,却击中了旁边的松野秘书,我想事情就是这样。”
皮埃尔说。
“大越先生本人是怎么说的?”
伦敦苏格兰场的丹尼斯代替上司伊丽莎白发问道。
“他说,当然自己是受袭击的目标。在他自己的住宅已收到爆炸物,他还给我们看了寄到格勒诺布尔的饭店的恐吓信。这封信译成了法英两种文字,下面会给大家看的。”
“那么,杀手仅限于是日本人吗?”
“要是这样设想的话,将是十分危险的。大越先生是一位在世界范围内活跃着的金融界人物。正因为如此,打击他也就是打击日本,他正是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看吧,他最近又在纽约和夏威夷购买地产和大厦,又在法国收买城堡,这势必引起一些人的反感和嫉恨。记得近来我在报卜也见过谴责将城堡出售给日本人的文章。所以,凶手也不排除是法国人和美国人。”
“凶手在2号车厢和1号车厢的乘客之中的可能性大一些吧?”
纽约的巴特警官插话说。
十津川觉得问题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皮埃尔也有同感。
刚才还是冷静地互相交换着看法,这一瞬间,皮埃尔的表情突然严峻起来。
十津川想,法国人有一种自负的心态,认为自己国家的文化是美国文化之源、这次来法国,通过和各个国家警察的交谈,更加强烈地感受到这一点。这就是法国人强烈地以自己为中央的意识。比如,日本人大量地把英语或美式英语引进到日语中,而法国人则近乎顽固地加以拒绝。用白井的话说,法国人自身似乎也感到压抑,恐怕是顽固的原因吧。
有不少法国人气质很像日本人,而在十津川看来,似乎更像中国人。
“这里是法国,这起案件也发生在法国,起决定作用的是我们法国警察。”
皮埃尔劈头盖脸地说了这么一通。
然而,巴特警官却不为对方所动,说:
“不管怎么说,没对2号和1号车厢的乘客全都进行硝烟反应检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