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巴黎警察局的皮埃尔和纽约警察局的巴特,相继打来越洋长途电话。
皮埃尔电话的主要内容是,迄今为止案件的侦产没什么显著进展。倒是巴特的电话饶有兴味。
“回纽约之后,我一直想,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偷走了我的手枪?”
巴特仍然是那副大嗓门儿。
“那么,想出什么来了吗?”
“虽然还不太明确,可是直觉告诉我,凶犯是个女人。”
巴特说。
“是个女人?”
“对。在那节车厢里,我因大会结束了,精神上放松了许多。列车刚一离开格勒诺布尔,我就直奔酒吧喝了起来。大约就在那段时间之后,枪被盗走了。就在我喝得醉醺醺的那会儿,我仿佛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我认为是香水味儿。也就是说,我身旁有女人。”
“你是说,那个女人偷走了你的科尔特手枪?”
“是的。别的我想不出谁来了。”
“方才这番话,你和巴黎警察局的皮埃尔警官也说了吗?”
“嗯,刚才打的电话。”
“他怎么说?”
“他说已经统计出了那趟列车上乘客的名单。从其中筛选出了几名妇女,准备重新调查一下。”
“那么,我们也来做同样的调查。不过,只有两名女性。”
十津川说。
放下电话后,十津川把巴特的话转告给了龟井。
“是女人吗?”
他感到纳闷儿了。
“巴特是这么说的。”
“可能就因为感到是个女人,放松了戒备,结果把枪丢了。”
“那还不如说,他是个大酒鬼,在醉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枪被偷走了。”
十津川说。
“可是,还竟然记得香水味儿呢。”
“他是这么说。”
“要是凶手是日本人的话,就只有岛崎弥生一人了。”
“是啊。”
“如果是她偷了手枪,那就说得通了。开枪之后,她把手枪扔到2号车厢的车架上,再逃向1号车厢。这和现场的情况一致。”
龟井说。
“如果她是凶手的话,动机又是什么呢?和她同行的宇垣是同谋吗?另外,最重要的是,她手上并未呈现硝烟反应。巴黎警察局说查过她,但没查出来。”
“开完枪后,她使劲儿洗过手了吧?”
龟井说。
“是在列车里的洗手间洗的吧。靠那点儿水,不可能完全去除硝烟反应的。”
十津川说。
“问题是动机呀。”
说这话的是年轻的西本。
“她和大越夫妇在什么地方有瓜葛吗?”
“我来查查。”
西本说。
调查开始了。
首先,查了岛崎弥生的经历。再根据她的经历,顺藤摸瓜地进行调查。
把她的学生时期和工作以后分开来查。
可是,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她和大越夫妇之间的联系。
她毕业的大学和大越的不是一所,她就业的公司和大越集团公司也毫无关联。
“这下不好办了。不但找不到岛崎弥生仇视大越夫妇的证据,就连一点点联系也没发现。”
西本向十津川这样报告。
“也许是宇垣这方面呢。”
十津川说。
“怎么?”
“也就是说,宇垣怀恨大越夫妇,让恋人岛崎弥生去偷了手枪。然后是他在tGV车里射杀大越,但是,没有击中,却杀死了女秘书松野幸。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