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者
写“坏人”两个字。
森口接下来又产生了一个疑问。
这封信的目标是冲谁来的?
不能认为这是威胁,至少在字面上不是威胁。因为像是在和死去的冴子说话。
但也许对方是间接地威胁?
森口又重新想了想。
写信人目击了森口杀害冴子的过程。但不知道森口是什么人。不知道是不是冴子身边的人。也许对方认为如果写“森口冴子收”,凶手一定会看这封信的。
如果写信人基于这样的考虑,那会不会是一封威胁信?
也许给警察也写了同样的信呢?
森口这样想着,日复一日地处在惶惶不安之中。但警察既没有到公司来,也没有找上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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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个星期里,森口是在最惶恐不安中渡过的。从警方仍不知道这一点来推测,看来这是一封威胁的信了。如果知道森口是杀害冴子的凶手,那么要敲诈的金额少不了。
也许目击者不知道我的名字,就不会出现在公司里。
森口这样分析。
于是,一有陌生人来公司访问,森口便少不了神经一阵高度紧张。
一般有些影迷站在门口向里面一张望,森口肯定会吓得钻回到办公室去。
整整过了一个星期后,森口又在一堆来信中看到一封和上封信的字体一模一样的信。
书写方式一样。邮戳是“涩川邮电局”,同样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和姓名。
里面有一张信纸,同样是用平假名书写的,没有一个汉字。
警察在干什么?如果挖一下那座山就会真相大白,可警察还是什么都没干。我想你要是能出来就好了。不过,警察里如果有一个聪明点的人一定会想到你是被杀的。我相信凶手一定会被抓住的。
森口反复地看了好几遍。也许他认为如果反复看上好几遍就会“看出”写信人的长相和姓名了吧。
用平假名写的这封信和笨拙的字体,却给森口一种不祥之兆。
写信人目击了森口在法师温泉附近的杂木林里杀死了冴子并掩埋了尸体的过程,这一点是肯定的。
森口把这封信揉成一个团,和上封信一样在烟灰缸上点着了。熊熊的火焰不一会儿就把白色的信封和信纸变成了黑色的灰烬,但森口心中的不安却无法消除。
到底怎么办呢?
森口心情急躁地在社长室里来回踱着步子。
这样下去神经非崩溃了不可。收到第一封信之后到今天的一星期里,森口常常无端地对员工们大动肝火。员工们个个胆战心惊,不知做错了什么事,有的年轻女员工还被训哭了。
就这样,原本运转正常的公司,开始从内部发生了矛盾和裂痕。
对森口来说,排遣心中的这种积虑、忧郁,最好的办法就是搂着由美子。当他搂着她那年轻而充满激情的身子时,森口就会忘记威胁信中的话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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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由美子皱了皱眉毛。
森口那粗大的手指像要压扁了似地揉搓着由美子右侧的乳头。
“你像以前那样温柔点好不好。这么大的劲儿特别不好受。”
“你怎么又来晚了?!”森口生气地问道,“去S电视台录节目应当十一点结束,十二点应当到这儿呀!”
“嗨,好多零碎事儿啊!录完像就走人哪行啊,怎么也要和大家寒暄几句再走哇。社长也不是不知道,过去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真的和那个叫冈本英太郎的家伙好上了?!”
“胡说八道。刚和他有两次合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