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阶段
色虽然也十分紧张,声音却很镇定,“还有其他和K镇联系的办法。可以滑雪去那儿。只是路途较远,必须滑雪技术比较好的人才能胜任这项工作。说起来很惭愧,我虽然生长在雪乡,正如诸位刚才所见,滑得不好。”
“我也不行。”森口说。京子和太地亚矢子也说力不从心。由“观雪庄”滑雪到K镇,绝非初学滑雪者所能办得到的。
“看起来,只有拜托您们二位中哪一个啦。”早川同时对着五十岚和田岛说,“刚才看见二位的滑雪技术很高超啊!”
“我不行。”五十岚眼睛盯着地下,“我这两下子是花架子,在滑雪场上还能对付一下,可是长距离滑雪,或者翻越起伏太大和地形复杂的地方就举手投降了。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田岛先生怎么样?”早川问田岛。
“都不行,只好我去了。不过,我今天太累了,明天一早出发怎么样?”
谁也没有说不行。因为除了田岛再无人能滑雪到K镇了。这时再没有人敢提怀疑田岛破坏了走雪车的话了。
京子他们返回旅馆,这时的田岛好象成了英雄,愈加傲慢无礼。他在酒吧间喝了几杯威士忌。借着酒劲儿址开粗大的嘶哑的嗓门,唱起了《无赖礼赞之歌》——一个男子汉,冒着生命危险——京子和森口在大厅里一边喝着早川配制的柠檬饮料,对那不堪入耳的吼叫皱起了眉头:“他自己正是个无赖。”
“司机之中,的确有些人跟无赖差不多。”森口附合着京子说,“田岛以为我们这些人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心里吧,所以才趾高气扬。”
“破坏走雪车的是不是他?”
“不清楚。不过,他确实摆弄过发动机。手上糊的就是发动机上的油垢。”
“我也注意到了那是油垢。”京子说完朝酒吧望去。
田岛仍然在那儿反复地唱着——一个男子汉,冒着生命危险。——京子鄙视地说:“真难听!”
这时候,五十岚走过来,坐在他俩的身边:“呆在那边,耳膜受不了啦,只好逃出来了。”五十岚苦笑一声,掏出烟点着火。
“亚矢子在干嘛?”京子问五十岚。
五十岚嘿嘿一笑:“正和田岛一起喝酒哩。也许他们俩秉性相投吧。”
“我想问问您。”森口对着五十岚开口道,“您认为矢部先生真是他杀?”
“嗯。我是那么认为。那张卡片就是证据。”
“可是,那间屋子是里面反锁着的。如果是他杀,凶手是怎么进去,作案后又怎样在里面锁上逃走的呢?”
“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认为凶手可能是采用了某种特殊技巧进出那个房间的。”
“什么技巧?”
“我说不清楚。假如不是他杀,那张卡片又无法解释啦。”
“不管怎样,我盼警察早一点儿来。”京子给他俩的议论泼了一盆冷水,“和尸体生活在一起真令人讨厌。”
“我也讨厌。”五十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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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又飘起了细雪。风也愈刮愈狂,一场小暴风雪来临了。风雪仿佛又给人们的心情增添了几分压抑。吃过晚饭,大家便立刻各自回房间去了。
京子一个人呆在屋里忐忑不安,于是在自己的屋里招唤森口。森口马上走了过来。京子把长袍的襟拢到一起。本来暖气把房间熏得暖烘烘的,但她还是感到寒气逼人,也许是因为斜对面的房间里停着一具死尸的缘故。
“今天晚上,看样子睡不着觉啦。”
森口没有吱声。屋子里一阵寂静,只听到窗外那风雪在鬼哭股地嚎叫。京子取出半导体收音机打开开关。轻快的乐曲使京子的情绪稳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