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阶段
的脸,左右观察着,不由得笑了起来。来这儿是为了寻求欢乐,不应该疑神疑鬼。况且今天是元旦呀。应该快快活活地度过新年。
京子来到餐厅,大家已经在餐厅桌前坐好了。浴室女郎太地亚矢子依然故我,兴高彩烈地和别人谈笑着。出租汽车司机田岛,与昨天一样,脸上带着一副诡秘的笑容,那笑容后面仿佛隐藏着什么。犯罪学的研究生五十岚,正低声地对森口论述着犯罪动机。昨天喝了安眠药而把京子吓了一大跳的矢部,今天仍然和大家不合群,孤伶伶地呆坐在那里。
“正等您来了。”早川朝京子微微一笑,“今天是元旦,早上请诸位吃本地的煮年糕。”
“迟到了,对不起!”京子的头象蜻蜓点水一般,朝大家低了一下,便挨着森口坐了下来。
人到齐了,早川举起酒杯致词,“恭贺新禧!”
大家把屠苏酒一饮而尽。京子不会饮酒,脸色马上变得绯红,身体开始发热,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了。昨晚至今一直压在心头的阴影,一股脑儿消失了。
煮年糕真香。大家津津有味地吞嚼着。最后竟然展开了竞赛,边吃边数着块数。唯独矢部没有参加这场挑战,他很快地搁下筷子,离开了这热火朝天的战场。
“这个人哪!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亚矢子望着他的背影道。
“那么,您承认我说对了吧?”早川咪咪眯地笑着说。
京子听着他俩的对话,眼前浮现出他们打赌的情景。太地亚矢子曾肯定矢部是因为失恋而忧郁,早川说矢部是因为其它事情。并且打了赌,如果亚矢子赢了就得到一万元——
“是我输了吧。”亚矢子说,“昨晚,大约十二点钟左右,我忽然想喝酒,下楼来到酒吧间,看见他一个人正自斟自饮喝闷酒。我和他东拉西址地聊了好一会儿,从他的话语来看,他不象是为女人而苦恼。”
“矢部先生没说他为什么而苦恼吗?”早川关切地问道。这也许是出自旅馆主人对客人的好意吧。
“不知道。可能他在东京干了什么坏事,逃到这儿来的。这儿很安全嘛。”
“那种人一天到头哭丧着脸,就象谁欠他的钱似的。哼,他爱怎样就怎样,不要管他。”田岛皱着眉头说。
京子听了田岛那种不近人情的话,心想这个人准是大家常说的那种尽作缺德事的出租汽车司机。在餐桌上插登山刀的,说不定就是他。京子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插上刀的地方,那里淆晰地留有一个楔形的坑。
吃罢早饭,大家休息了片刻。屋外已雪止风停,灰蒙蒙的天空透出了微弱的阳光。
早川说:“滑雪的先生请报名,我准备滑雪板和靴子等。”
京子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滑雪运动衣。她下楼时,其它人已都换好衣服集合了。田岛穿着不合体的运动衣,他说是忘记带来了,只得借用旅馆的。
“哼,忘记带了?准是自己没有,没脸说罢了。”京子凑到森口的耳边嘀咕道。
“看来你很讨厌他。”森口笑呵呵地问京子。
“他那副德行,能讨人喜欢?”京子说这话的时候,把嗓门儿稍微提高一些。只有矢部仍然闷在自己的屋子里,没有参加滑雪的行列。
“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滑一滑雪本来就会好一些嘛。”早川不无遗憾地说。
太地亚矢子也许为了卖弄,她自告奋勇地说:“我去把他叫来。”说罢扭着腰肢和肥大的屁股,一摇一摆地跑上了楼。然而,她很快扫兴地回来了,故意娇揉做作地叹了一口长气,“唉——瞎子点灯白费蜡。门从里面反锁着,怎么按铃也不回答。”
“真他娘的古怪!”田岛大刺刺地骂了一句,“让他一个人呆着去吧。”
“他会不会又服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