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照抄这封信，怎么样？这样就可以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比分析。”

    五十岚似乎猜透了京子的心思，但他并不是朝哪一个人说：“可不能故意乱写呀，那么做反而更容易暴露出自己的写字习惯。”

    “他真的连续当了三年出租汽车司机？”

    “实在不给看的话，只好马上一起到侦查总部去喽。”

    “肯定是家兄想言归于好吧。我昨天出来之后也有些后悔了，晚上给哥哥打了电话，说是在旅馆里太无聊，让他寄点能消愁解闷的东西来。这不是寄来了。”

    “抢劫案和这封信有什么关系？”

    “和那个卡片上——”京子说。

    铃木正在旅馆的大厅里，他一见宫地进来忙说：“还没有邮来。我已经交待服务台，小柴利男的邮件一到，马上通知我们。”

    “您没有得罪过谁吗？”五十岚问。

    宫地站在工藤的身后一起看完信，双眉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推理停滞不前了，四个人面带倦容走出了餐厅，亚矢子和早川到酒吧间去喝酒。京子不想喝酒，也不想看电视，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京子刚登上楼梯，五十岚追上来。

    “不会是那样吧。我是去年十一月份收到的这封信，看一下邮戳就知道了。田岛信夫是最近才被杀害的，所以，‘四谷操’想叫的真田岛信夫啊！”早川否定说。

    “也未可知啊！从文章的口气，不能理解为挑衅。你看，虽然写着警察无能之类的话，但是，那个势头并不象是对着我们来的。”

    “当然通知他。不过，到时候首先报告我们。”

    京子一进入自己的房间，立即把门锁上了。她坐在床上，一想到五十岚的话，就怒上心头。他以为一恫吓，我就唯命是从事了吧。可是，五十岚如果真对另外两个人煽动的话，后果会怎样呢？想到这里，京子的脸上显得十分苍白和恐惧。自己无论怎么否认，早川和亚矢子也会相信五十岚的话，因为五十岚有个犯罪学研究生的招牌。而且，人人都焦急地盼着早一点找出凶手，肯定会把京子当成牺牲品。五十岚威胁说施以私刑，完全有那种可能。

    “如果笔迹不是小柴兄弟的，事情就复杂了。”

    早川摇了两下头：“那种事，说不清楚啊！因为有时候不知不觉地就惹到了人家。”

    “为了显示兄弟吵架是真的吧，吵了架还住在一起不正常嘛。”

    “我和森口一起乘中央线电车去上班。因为我的公司在八重洲口，森口先生的公司在神田。”

    “谁？”

    黄昏时分，京子等人才把森口的尸体掩埋在矢部和假田岛的墓旁。三个雪墓并列一起，景象奇异。京子和早川、亚矢子站成一排双手合十，京子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在什么地方出现过的一句话：死在雪中，佛也高兴。紧接着，一种不安掠过脑海，自己也将死在这里么？但是，这仅是一种不安，并未达到恐怖的程度，大概是连续死了三个人，神经已经麻木了吧。

    “邮戳是池袋邮局的。不过，被抢劫的电影院和他们住的公寓都在池袋。凭邮戳，还很难说明问题呀。”宫地查看着信封对铃木说。

    五十岚笑嘻嘻地小声说：“两点钟请到我屋里来一下。”

    “——”

    京子环视了一下餐厅，最后视线停留在餐桌上。餐桌是圆型的，难道是这个桌面象那个符号吗？她仔细一看，脸色刷地一下子变了。因为她发现餐桌不是一块木板制成，而是两个半圆形木板合在一起的。一条隐隐约约的细缝穿过桌面的中间，和符号上的斜线一个样。而且符号上钉图钉的位置，正是餐桌上扎过登山刀的地方。最初那天，有人把刀子插在餐桌上，可能是预告将在旅馆里连续死人，或者连续杀人吧。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