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阶段
“可能是仇恨的程度不同吧。凶手认为户部京子等人该杀,甚至有的该砍烂面孔,而对于小柴兄弟,凶手设法让他俩进了监狱,也就满足了。”工藤说完之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话,“不象是这么回事,也许有更大的隐秘。”
“难道是来这儿的六个人不认识凶手,而小柴兄弟认识凶手吗?”
工藤反问道:“你是说,小柴兄弟知道被谁和什么理由而怀恨在心吗?”
宫地说:“是的。”但是,回答中缺乏信心。关于这一点,只有回东京问小柴兄弟才能知道。
“电话的事也是互相矛盾的。”泽木抱着胳膊说,“凶手切断电话线,把观雪庄与外界隔绝,为什么中途又接通一次,使这里的情况报告给警察呢?不象是强盗做案过程中,亲手按响警报器报警一样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凶手有意让我们来呢?”
“为什么凶手叫我们来呀?”
“大概是为了向我们炫耀连续杀人的结果吧。或者是叫我们来破那奇妙符号之谜。就是说,这不是单纯的杀人,而是凶手在告诉我们这一切是正义的复仇。”
“为什么复仇呢?这一点弄清楚了就好啦。”
“恐怕复仇的理由就藏在那个奇妙的符号之中。”工藤虽然这么说,但他还一时猜不出符号的含义。
“另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是指纹。”泽木同时望着工藤和宫地说,“为什么凶手把全部指纹都擦掉了呢?如果太地亚矢子是凶手,她后来畏罪自杀了,根本没有必要消除指纹嘛。”
“能否这样理解,她最初打算逃跑,所以为了擦去自己的指纹,就把整个旅馆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可是,她后来感到罪责滔天,法网难逃,于是选择了自杀的道路。”
“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必要擦去指纹。她是以真名真姓来观雪庄的,而且家里人也部知道。假设她擦去了指纹,又逃之天天,我们还不是照样知道凶手是她吗?所以,如果太地亚矢子是凶手,我认为她不会擦去指纹。”
“言之有理。”工藤点着头说。谈到指纹,他联想到另一件事情。
似乎宫地也想到这个问题:“我想到了东京的连续抢劫案。”他瞟了工藤一眼。因为在那个事件中,小柴兄弟最注意的是现场不留指纹。只要不留下指纹,就安全无恙。可是,那种类似的情况,在这里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说这个连续杀人案,也与孪生子有关么?然而,到目前还没有发现这方面的蛛丝马迹。
“其他还有什么?”工藤又问。
泽木思索了片刻说:“根据户部京子的遗书,有几个互相矛盾的地方。如果按照她那份遗书的顺序来说,最初被杀的矢郎一郎,说是密室杀人。可是,那个房间,一旦从屋里锁住,外人不打破窗和门是绝对进不去的。我不相信是他杀。”
“这一点,问一下矢部一郎的亲属就行了。如果他有自杀的理由,就不是密室杀人,可能是自杀。”
“但是,凶手为什么又把声称对他进行了复仇的卡片钉在他房间里呢?”
“除这一条外,还有什么问题?”
“假田岛半夜三更在干燥室曾责问过谁,指责对方破坏了滑雪板,这个和假田岛讲话的人是谁?另外,户部京子的遗书中只字未提死者面部被破坏的事,是她忘记写了吗?我认为她不知道,所以才没有写。”
“我的想法跟你相同。最初,尸体是原封未动埋入雪里,凶手后来又特意把尸体挖出来,砍烂死者面部的。”
“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也许是凶手心中的怒火童新燃烧起来,不砍烂死者的面部,不足以发泄心中之恨吧。或者是有意让人无法分辨死尸;以便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