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阶段
能发现一封从东京寄回家的信,或者影集之类的东西。但是,一跨进早川家的房门,他就大失所望了。一眼就看得出,有人清理过房间。工藤拉开桌子的抽屉,里面一无所有,他又打开衣柜,里边空空如也。估计指纹也被擦得一干二净了吧。工藤虽然一无所获,但他增强了信念——早川和他的哥哥就是本次案件的罪犯。
工藤谢过老婆婆,返回了县警察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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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木正在等待着他。“矢部的事查清楚了。矢部一郎曾在东京发生过车祸,当场撞死了一个有妻室儿女的月薪职员。裁判结果是赔偿捌百柒拾万元。矢部因而有些神经失常。”
“自杀的理由很充分嘛。”
“是的。矢部是自杀。正如我前面分析的那洋,凶手之所以言称复仇,是一种误解而已。”
工藤简略地向泽木介绍了查访早川家的收获:“看来早川是杀人凶手,完全可以解除对太地亚矢子的怀疑了。现在细想起来,‘我错了。’不是悔过的遗书,因为那几个字笔体流畅大方,不会是被迫写的。”
“噢——。您是说‘我错了’是太地亚矢子和早川打赌矢部是否失恋,认输后的签字。它被早川利用了,是吗?”
“完全正确。早川在走雪车里就看中了太地亚矢子,决定让她充当凶手。后来借矢部一郎的郁闷打赌,如果太地亚矢子赢了,给一万元,如果输了,让她签字留念。”
“结果太地亚矢子输了——”
“于是,她在旅馆的便笺上签了字。这种场合,让她写一句‘我错了’的话是很容易的。她作梦也想不到这一签字用于凶杀案了。”
“这个谜总算解开啦。”
“太地亚矢子给观雪庄的信也同样可以解释了。”
“那封署名‘四谷操’的信吗?”
“对。户部京子的遗书中被抽去的部分正与这有关。”
“当只剩下早川、五十岚、京子、亚矢子四个人时,他们一起分析谁是凶手那部分被抽掉了。”
“你想想,分析四个人之中谁是凶手,他们首先会采取什么方法?”
“因为卡片和‘四谷操’的信笔迹相同,当然是进行笔迹鉴定。”
“非常正确。特别五十岚是罪犯学的研究生,他会想出这个点子的。为了便于分析对比,每人照抄一份‘四谷操’的信。这正是凶手求之不得的事啊!”
“凶手后来把那封‘四谷操’的信和户部京子等人的抄件,统统销毁,只留下太地亚矢子写的那一份,锁进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这样一来,太地亚矢子就变成了‘四谷操’。”
“所以,太地亚矢子是凶手的说法,可以彻底推翻了。”
“早川是凶手的话,那尸体是怎么回事?”
“那具尸体不会是早川。凶手把男死者的面部砍烂,是企图蒙混过关,让人们无法辨认死者是不是早川,如果只砍烂一具尸体的面部,岂不令人疑心?而且,为了显示太地亚矢子是凶手,所以,没有动户都京子的脸。”
“虽然死者砍得面目皆非,手指却没有剁去,我们可以查对指纹。以此判别那具尸体是不是早川。县警察署的指纹档察里,有早川的指纹登记。自前正在进行鉴定。”
傍晚,指纹鉴定结论作出来了。县警察署一名刑警来报告说:“第五具尸体的指纹与早川谦的指纹不符。县警察署的指纹档案中没有与死者相同的指纹,因此判定那位死者不是宫城县人。”
工藤和泽木互相瞧着,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长气,终于又攻破了一个疑点。但是,他俩知道案件并没有结束。县警署的刑警走开之后,工藤对泽木说:“早川跑哪儿去了呢?那具尸体不是早川,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