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兹介拉勒(我做了)
“出门时间大约九点二十分,自己开克赖斯勒,回来的时间不知道,我已经先回卧室了。”
“夫人知道伯爵外出是为了要付钱给阿布拉莫维奇吗?”
夫人露出几分不高兴的的表情,默默的点头。
“伯爵大约在什么时候自杀?”
“我在一点十五分左右被枪声惊醒。”
“遗书呢?”
“没有。”
“夫人认为自杀的原因呢?”
“难以想象。”
“夫人认为和阿布拉莫维奇有关吗?”
“不是说过难以想象了吗?”
“换个问题,大小姐的确是用手枪自杀吧?”
沙亚宾的讯问让伯爵夫人微微蹙眉。
“是的。”
“当时的手枪怎么处理?”
“问这种问题有什么帮助吗?”
“也许有帮助,也许没有帮助。除非确定完全没有帮助,否则还是希望夫人能够回答。”
“那就告诉你吧!虽然怕勾起伤心的回忆,不过一直放在家里。”
“伯爵自杀也是用这把枪吧?”
夫人听了,不觉挺挺胸,吸满了气,叹息着回答:“是的。”
沙亚宾看了一下鬼贯警部,很快的站起身子。
“那,我们就此打住。在夫人遭受打击的时候,实在很抱歉。顺便问一下,迎接伯爵回来的人是谁,我想见见他……”
“阿拉毕也夫,就是管家。”
看样子应该是白熊的名字。刚走出夫人的房间,就遇到从二楼下来的阿拉毕也夫。
“刚好,有问题想问你。伯爵出门的时间是几点?”
“出门的时间呀?唉,我记不得了。”
看惯了黑眼珠的鬼贯警部,灰色瞳孔给他的感觉就像坟场上吹过的风,也像肖邦奏鸣曲中,葬礼进行曲的最末乐章。
“不必很准确,大概就可以。”
“九点半,或差个七、八分钟前。”
“有乘车吗?”
“是的,自己开克赖斯勒。”
“家里有几部车?”
“两部。小姐的奥斯汀和……”
“几点回家?”
“十一点过六、七分钟。”
“那时候伯爵有什么异样吗?”
“是,感觉情绪不太好。我问他要不要咖啡,他说了句不要,就回到房间去了。”
“伯爵不会随便发脾气吧?”
“是,非常难得。”
“回家的时间确定吗?”
“是的,确定。这么说的话……”
“这么说的话……?”
“厨师也知道。”
“嗯,稍后我们会问他。”
“不,老爷!他触怒了伯爵已经被辞职。那天是偷偷跑到这里玩,回家时正好和伯爵擦身而过。”
“不必担心,我会对家里的人保守秘密。”
沙亚宾将厨师的住址写在手册上。阿拉毕也夫没有立刻离去,好像还有话说,像白熊一样,摆动身子,安份不下来。沙亚宾装作不经意似的问道:“还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吗?”
“是的,其实,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帮助……”
“是不是有帮助由我们来判断。没关系,说吧!”
“是的,不过有点背叛主人的样子……”
“我们口风很紧,绝对不必担心。”
“是的,那我就说了。主人自杀时,我第一个到现场。”
“嗯?”
“我慌张的抱着主人时,他对着我说了一句话……”
“哦?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