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所谓SO应该是硫酸类吧?)
(这,化学这个东西也和我个性不合。除了hO是一氧化碳以外,都不记得。)
(哎呀呀!hO不是一氧化碳,是水呀!你还真叫人吃惊呢!)
画家在那一头笑起来。
(真的不是你的杰作?)
(绝对不是我!)
(奇怪呀!那,到底是哪个家伙?)
(唉!这种事你也知道,反正我们这群人当中就是不缺乏那种幼稚的家伙。)
再来就改变了话题,谈起朋友个展的趣事等等才挂了电话。但是芥川对于这件奇怪的礼物还是耿耿于怀,连作梦也会想起。
说起来,所谓酒徒,喝的时候、醉的时候,食欲都会大减,这是挺寻常的事。但是芥川厚是个怪胎,一旦酒精下肚,胃袋也跟着活跃起来,因此一大早的餐桌就相当可观,到了餐厅更是非吃得肚子圆鼓鼓倒卧在座垫上不可。最近有了上酒吧的经验,想起美女招待员,忍不住一个人打心底偷笑。
就这样——
“嗳!又有电话啦!”
“电话?谁打来的?”
“女!……人!……”妻子一字字用力说。眼角微微上扬,有点生气似的眉毛不停抖动。
糟糕!是那个女人!
芥川立刻放下酒瓶。到酒吧玩的时候,趁着酒兴,迷迷糊糊给了女招待名片,隔天一早立刻后悔。做了蠢事啦!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打电话来,恐怕小茶杯里也要立刻掀起大风暴。这样提心吊胆过了一个多礼拜,以为已经天下太平,唉!
真是难堪……可是,身为一家之主,遇到这种场合绝对不能惊慌,要努力虚张声势,处之泰然,不动声色。如果有任何破绽,来自妻子的大吵大闹就不能避免。所以,他一如蛞蝓,也一如慢动作电影般,从容不迫的站起来。
走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如果是平常的话,早就情不自禁,色瞇瞇的打情骂俏起来,可是现在一想到妻子,就绝对不能这么做。
(久等了!我是芥川。)
尽量装出严肃的声音。电话那头立刻有了响应。的确是女人没错,不过不是预期的酒吧女招待。
(喂,喂!你芥川厚吗?我要问问你,为什么做这种事?当一个人创作热情正在燃烧的时候,你的作法真让人泄气。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吗?为什么要这样恶作剧?把理由说来听听!)
声音听起来非常激动,简直是歇斯底里。客厅的妻子正全神贯注的听他讲电话。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腹背受敌的感觉让他呆若木鸡。
(你,你到底是哪位?是谁呀!)
(我是宇井歌子啊!)
宇井歌子?哎呀,好像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芥川斜着眼往上看,在脑筋里的记忆库里翻箱倒柜。独立创作协会所属的女雕刻家,确实有这号人物。曾经,度热衷于烧结黏土,创造出类似古希腊被称为达娜古拉的人形娃娃,最近又回复原来的创作方向,去年秋天的展览会,以躯干雕像入选。
(突如其来这么说,实在是毫无头绪。我到底做了什么事?)
(什么嘛!还真会装胡涂!)
(装胡涂?说我吗?绝对没有这回事!到底,我到底做了什么事?)
(你还说这种话!我看要叫警察啦!)
(警……警察?到,到底寄了什么东西?)
(你自制的小包裹啊!)
对方似乎不知道他的狼狈,一直以厌恶的口气对他。但是一听到小包裹,他的心“怦!”地跳了一下。
(喂,喂,那个包裹里装了什么?)
(哎!你在愚弄人吗?自己送的东西,怎么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