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工,面对她的微笑,总是不由自主的喋喋不休。对这位美男子应该也有效。
牙医师想了想,看看候诊室。如果只是三分钟的话,倒还可以。
“啊,好高兴!那,医师,那位乌田先生是怎样一个人?,”
她边说边拿出小手册,一旦拿起手册和铅笔,她就彷佛化身新闻记者或杂志记者。喜美子由于职业的关系,常常要戴上不同的面具。所以,此刻她嘴里没有说什么,牙医师已经认定她是个杂志记者。
“这个嘛,鬼贯警部先生也问过我,可是记不起来。再怎么说,病患总是太多了。”
“哎,真遗憾。没有什么特征或说了什么话吗?走路的姿势?或说话的习惯?……”
“呀,时间隔太久了,实在记不得。”
“应该有点印象吧?譬如说,拔牙的时候哭了等等……”
纠缠不休的质问,倒没有引起牙医师的不快。
“怎么可能,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最近都使用麻醉药,都是麻醉后才拔牙哪!不过……”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药袋医师蹙着眉盯着摆满药品的回转台,一会儿抬起头来:“好像记得一件事。帮他整理过牙齿以后,他似乎有轻度贫血,所以到里面的床铺躺了一下,喝口白兰地酒,松开领带。那时候我注意到,他的喉咙似乎有颗蓝色的痣般的小斑点。”
“咦,蓝色的痣?好好玩!什么形状呢?”
喜美子的表情和轻松的语气完全相反,非常认真。但是,牙医师虽然没有打算停下说话,却看到墙上的时钟。
“哎呀哎呀,超过约定的三分钟啦!老实说,我也没有看清楚。本人在意识正常的时候刻意隐瞒的东西,如果失神的时候被看到,一定很不高兴。所以我马上扭过身子。因此,”他边说,边用钳子夹起脱脂绵,“什么形状我也不知道。也许照顾他的护士看得较清楚。”
眼看着喜美子做个立即要回家的手势,却又继缵问:“我可以见见这位护士小姐吗?”
“刚结婚,搬到船桥去了。”
“如果知道住址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喜美子还是一副娇媚的微笑。也不知是微笑的功效?还是牙医师的亲切?医师翻开记事簿,把护士的住址和新姓氏全都告诉她。
这位病患,是医师所说的乌田?还是喜美子所猜想的冈部?为了明确的厘清,一定得到船桥的海神町去问个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