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名牺牲者
河堤上,县警察署的警察们纷纷跑下大堤。尸体立即用绳子围了起来。
死者身上好像没有外伤。当然,不脱下衣服看,很难搞清详细情况,而且只有通过解剖才能了解真正的死因。
勘查警察正紧张地拍照。龟井和日下在晒着纸片和车票的石头旁边坐了下来。
“大概案件要以犯人自杀结案吧!”日下耸了耸肩膀。
“我曾希望他不要死。”龟井说。
信封已经干了。收信人是“川岛史郎”,寄信人的名字是宫本孝。
龟井怕它破了,小心翼翼地拿起这封信,抽出了信笺,轻轻展开。墨水已涸成一片,不过还能勉强辨认。
按照7年前制定的计划,今寄去这封信和卧铺车票。我们大家7年期间一起攒了路费,现在回乡旅行。乘4月1日星期(五)上野始发的夕鹤7次列车(晚上9点53分发车)返回家乡。我也许有些独断专行,按照我的考虑制定了一个两天三宿的旅行计划。现寄上夕鹤7次列车一等卧铺车票1张。请你务必参加!
得知你仅24岁就已经当了运输公司的经理,拥有3辆卡车,非常高兴。祝贺你!盼望着4月1日在上野车站与你重逢。其他伙伴当然也是如此。大家都干得不错。务请拨冗光临!
和在上野车站被杀害的安田章带的信相比,句子虽稍有不同,但笔迹完全相同。
“宫本这个人是个极其认真的人!”日下佩服地说。
“你说什么?”
“要是我的话,我就写一封信,复制几份寄出去。我可没工夫给每个人都写信,太麻烦了,干不来。”
“宫本有文才,再加上是7年之后邀集旧友重逢,写信时对每个人都很斟酌。”
“假定人犯是川岛,从收到这封信和车票的时候起,他就想杀掉朋友安田章吗?”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封信的邮戳是3月26日。安田章带的那封信,邮戳大概也是同一天。这样,信第二天就可以送到,所以川岛和安田都应该在3月27日收到信和车票。”
“也就是说,是从上野车站出发的前5天。这一点很重要吗?”
“如果川岛早就憎恨安田,为什么不在这5天时间里杀掉他呢?”
“因为他们到了东京以后早已各奔东西。在东京这样的大城市里生活,即使想杀死他,也很难弄清他的住址。所以,他很有可能要等到在上野车站见面时再说。或者也可能在他接到这封信时并未打算杀人,但在上野车站见面后发生了口角,勃然大怒,就把他杀了。”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那个送川岛到车站来的酒吧间的老板娘又使人不可理解。如果他一直和川岛在一起,他在上野车站就没有机会杀死安田章。”
“也许那个女人是同谋,专门为川岛作假证。”日下歪着头疑惑地这么说。
龟井笑着说:“一般不会有这种可能性。她会对我们讲实话。”
“你怎么能够如此肯定?”
“她如果是同谋,川岛就没必要死在这里了。他们可以订好攻守同盟,有她给作证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两个人谈论时,川岛史郎的尸体已经被送往大学医院解剖。解剖的结果,最早也要明天早晨才能知道。
龟井和日下决定暂且回东京,乘上了“常陆16次”列车,到达上野的时间是下午6点20分。
十津川与他们见面寒暄后,对龟井说:“樱井刑警和中山刑警已经去查找那个酒吧间的老板娘了。”
“看样子能找到吧?”
“已经知道是新宿的酒吧间,而且已经和青森县警察署取得联系,询问了她的长相,我想总能找到。”
“我该做些什么呢?我到青森去见一见宫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