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唯一的缺点就是笑起来会露出牙龈。相貌倒是不难看,一双眼皮浮肿的丹凤眼也还算有魅力。青塚刚见到她时就这么想。
第三天晚上,阿菊过来铺床时他趁机出言挑逗。阿菊说晚上不方便,怕被同事发现。她的理由是——大家都睡在同一个房间,很难脱身,不如约一大清早。她说她值早班,可以七点就过来,佯装收拾床铺。
青塚原本以为,那只是女服务生的推托之词,但阿菊说完吮唇时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于是青塚也半信半疑地静待早晨的来临。果然,阿菊在第二天早上七点拉开纸门偷偷进来了。
她解开腰带,脱下和服,只穿着白色内衣短褂钻进青塚的被子里。短褂和肚兜都是新换的干净衣物,雪白的胸部高高隆起。
阿菊说她五年前和丈夫离婚,有一个小孩,现由婆婆抚养。那段夫妻生活的经验,使得她在床铺上热情地迎向青塚。这个女人,打从一开始就已忘了羞耻。
她说离婚后便立刻住进指月馆工作,所以这五年来都不曾与男人发生关系。温泉旅馆的女服务生和客人偷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有时是为了钱,有时还不止如此吧。像现在,她不就迎合了青壕的挑逗。不过,从阿菊求欢的态度看来,青塚认为她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享受男女之欢了。
旅馆女服务生的早班和晚班是隔日轮值的。在同事的监视下,阿菊虽然夜里不能与青蟓相会,但还是每隔两天,早上七点准时钻进他的被窝。她总是立刻脱掉和服,用发烫的身体贴近他,而且越来越大胆。
他们只能相处四十分钟左右,但即使这样也不可能永远瞒住其他早班女服务生。四十分钟实在很短,阿菊饥渴地再三求欢。
青壕给了阿菊五千圆左右,但他知道她的目的不在钱,她性欲旺盛,娇小丰满的肉体和柔嫩白皙的皮肤下似乎蕴藏着无穷的精力。
直到四五天的停留计划延长到第十天时,阿菊开始提议去山里幽会。她每天都要上山摘山野菜,如果在那里幽会,便可以享受更充裕的时间。两天一次的四十分钟清晨幽会一直令她深感不满。
青壕在两点左右假装外出散步,依照阿菊的吩咐走上山路。陡坡连绵,令他气喘吁吁,一边是杂木林,另一边是断崖。随着山路蜿蜒而上,其间的山谷越来越深,最深处应该有十五米。这边是杂木林和草丛遮蔽的斜坡,对面却是光秃秃的断崖,峭壁下方散布着大块落石。山路迂回曲折。拐过几个弯,便看到阿菊正在招手的身影。
她望着他,露出牙龈咧嘴一笑。青塚被带进树林中。阿菊把装山野菜的竹笼往旁边一放,就在草地上躺下。这里是绿叶掩映的浓密树丛,阿菊的情欲在野性的环境中更是格外奔放。这种经验对于青塚来说还是头一次,所以也随之亢奋起来。
阿菊是个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女人,只有小学程度,故乡在这个县的南部,前夫也是农夫。不过,就世间该有的一般常识——或者说就旅馆女服务生的标准而言,她算是颇懂得人情世故。因为独身,单靠薪水和小费也攒下了一小笔钱。阿菊对青塚芳心暗许,大概也是因为他从没开口问她要过钱,不用担心积蓄被他骗光。
阿菊早上没钻进他被窝里的日子,他们俩就在山里密会。青蟓无法拒绝阿菊的邀约,每天无所事事地游手好闲,他还正愁体力多得无处发泄呢。温泉旅馆里有年轻夫妻投宿,也有中年男人带着风尘女子来玩,这些都令他心痒难耐。
夜深时,青塚下池泡汤,听到隔壁女池里女服务生们七嘴八舌的说话声。阿菊的笑声特别高亢,听起来有一种找到了男人的满足感。
青塚有点不快,要不是挪用公款被通缉,他根本不用逗留在这种山中温泉,更不会与旅馆女服务生扯上关系。就算有,顶多也只是一两晚的慰藉。可是,无法随意走动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