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长也报告过。根据我的推理那个男人是犯人的可能性非常高。”
从身为三百六十五日警察署署长,同时又自称长时间大脑活性化的普通名侦探A子口中第一次说出“推理”两字,那就只有洗耳恭听了。
“在这点上珠代和我见解相同。理由就是那男子极富特色的服装穿着。这次犯人固执地拘泥于犯罪形式,比如行凶后会留下与中国有关的小物件,烧左耳什么的。这样的话他应该有极富个人风格的穿衣讲究。因为无论哪个怪异做法都是有意识下的行为,但并非想要特意吸引特定某类人群的目光。更进一步讲,就是一种‘来解读我内心吧’的扭曲信号。”
“英伦风格的猎人装束在这种乡下的确很少见是没错……这么说来,犯人为何要烧死者的左耳呢?如果这代表什么信息的的话又是想要表达什么?”
“真是不负责任的提问啊。可惜就这个问题我也毫无头绪。那警方是怎么考虑的呢?”
反而被A子倒打一耙,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唔,虽然觉得是有什么深意……说实话,可完全不清楚。”
天城抓了抓头说道。并不是有所隐瞒,至少他没有被告知是出于什么理由。
“说不定这和无耳芳一有关。”
这是三个月前左右在会议上转瞬即逝,提出之后即被推翻的一个假说。试着说出来看看情况,A子的话说不定会发散性思维一下。但即刻就被她否决了。
“那样的话尸体身体上应该留有类似经文的东西才对。犯人没有点燃双耳而只是燃烧左耳,这也与故事本身不符。况且真幌市附近周边也没有平家败逃者的传说。”
“先不论平家,连祭礼或者奇怪的仪式之类的我也没听说过。”
“和你们警方不同,这种程度的事情我最一开始就调查过了。但是可以联想的烧左耳的仪式在真幌市或是邻县都未曾发现。耳成山虽说是位于奈良境内,但实质上和耳朵无任何关系。也有用江米团塞住小孩的耳朵驱灾辟邪的风俗存在,但烧和塞本身就有微妙的差别。说到比较接近的可能的话,就是方应寺的耳冢了。”
“耳冢?”天城探出身子询问道。一进入三十厘米警戒圈内,A子浓烈的体香就扑面而来,可如今已经习惯了,因此毫无压力。
“想知道?告诉你好了。所谓耳冢就是丰臣秀吉出兵朝鲜时,代替首级,把敌方士兵的耳朵带回国,安葬建造而成的坟墓。当时士兵们把敌方死者的耳朵割下来作为杀敌的证据。但这样的话,在解释当前案件时又有个难点:如果当时是把耳朵烧了,可就没办法带回国来了。而这个也算是至今为止比较靠谱的一个想法。”
“但这算不上犯人拘泥于烧耳朵的理由吧。”
然而认为现在叹气还为时过早的A子继续道:
“以耳朵代替首级的做法或许在从古至今的合战中早已有过,方应寺的耳冢就是个例子。敌人只是个无名小卒就没必要取其项上人头带回来了吧。查阅下相关详细文献,特别是有关在真幌市发生的战役的话应该可以找出些端倪吧。”
“会存有那种记载么?”
“像那种不记录在教科书上的只字片言总会有些的吧。例如烧塌的土黑城、土黑合战之类的,身为真幌人的你这种程度的事情总归知道的吧?”
“社会学科向来就不是我的强项。”
“这样啊,怪不得怎么看都像那种与社会脱节的人,嗯。”
一旦失言就会被无情吐槽,不过A子挖苦人很直接,相比PACK课长也许还强一些。而且她手上又没有实权。
“哟,天城,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了。平时沉默寡言的你竟和别人聊得这么热络,难不成是拜倒在暗云老师的石榴裙下了?”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