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又没说你说是罪犯。嘛,只是一个小小的报复,不介意我开这么个小玩笑吧。”怪盗比彻姆眯细眼睛突然笑道。
“接下来我们看看凶手为什么烧珠代耳朵的时候没用汽油吧。真牌KILLER是使用汽油的,那么通常来讲能用汽油的话最好了。而凶手反而使用可燃性喷雾剂配合纸屑,费了好大工夫。这势必会导出犯人没有车的愚蠢答案。而珠代尸体在倾盆大雨中被搬运至此,代表犯人是坐车来钟表馆的。”
“确实就像你说得那样。”
A子歪头沉思着。天城之前也没有深入考虑过这个问题,就觉得是因为手边没有汽油才找其他手段代替。然而就如怪盗所言,汽油应该是最容易入手的燃料才对。
“凶手是坐卡车之类的烧柴油的车辆来的,这样如何。”
天城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那使用轻油不就可以了。还大动干戈地用可燃性喷雾剂去点火。因此从中我们可以导出这么个结论,犯人尽管是开车来的但是车子并没有使用汽油这种燃料。”
“那么,到底是谁?”A子焦急了起来。
“嘛,稍安勿躁。还有最后一个疑问,真幌兽陶瓷人偶。那并非凶手预先准备的,是你们在跟踪我途中遗失的东西。也就是说犯人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模仿真幌KILLER。下定决心的契机是碰巧看见那只人偶,这么考虑比较恰当。那么那个人偶是在哪里丢失的呢?钟表馆外面?不对不对,人偶上清楚残留有A子女士的指纹,也没有被雨淋湿的痕迹。那么是在那天吃饭的饭店?也有不自然的地方。如果是要嫁祸给A子你们倒还讲得通,可这是要让人以为是真幌KILLER犯下的案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拾起来或是拿走都毫无益处。还有被人目击到的危险存在。毕竟真幌KILLER(伪)根本没有特别拘泥于用到真幌兽的必要。那么一般考虑下来是在钟表馆内掉落的?屋子里面的话也不用担心被雨淋湿,如果我是凶手的话,看到这东西也可能就拿来用了。然而,蹑手蹑脚走在馆内的你们会注意不到陶瓷掉落的声响么?那时你们想必屏着呼吸,开关房门都神经高度紧张着吧。”
刚一说完,比彻姆就从身后取出一只真幌兽来。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还是一只鼻子镀金的限量版。只见他把人偶举起到与肩部同高处,然后突然撒手。只听“锵”的一声,屋内响起陶器摔破的巨大声响。
“这里还是新铺的地毯,都有如此大的声音。即使屋外豪雨如注,屋内自己脚边发出如此碎声,怎么都会觉察到吧。”
“的确。那么我到底是在哪里遗失的呢?停车场吗?记得那里是在地下啊。”
“A子女士,您没有把真幌兽装入箱子,就用缎带系着提在手里对吧。如果跌到沥青或是水泥上就算没摔坏也会有裂痕。掉落时的声音也是屋内无法比拟的。”
“那究竟是哪里。”
“只有一个地方满足之前列举的两个条件。那就是你们乘坐的出租车中。”
“出租车?那么那个出租车司机就是……”
A子无意中站起身来,并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困惑表情。天城也是如此。眼前不是怪盗比彻姆,或是没有之前论据堆砌的话,也许都会对此付之一笑马上离开当场吧。
“就是这样。为何犯人知道我以及您的去向呢?正是因为他和您一起来到这栋馆前。A子女士,在叫出租车司机跟踪我的时候,您和司机提起过真幌KILLER吧。”
“唔。”A子感到有些抱歉。是清楚明了的推理正中红心么,好像变得温顺了些,“说了跟着前面那人,他就是真幌KILLER什么的。”
天城回忆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例。第一次在百货公司前遇见A子的那天,她突然打开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