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的脸突然涨红了,然后变得铁青,相貌也一下子丑陋起来,像被“胡柄权”三个字给扭曲了。她厉声问:“你们真有能耐,连胡柄权都翻出来了。告诉你,胡柄权是自己跳楼自杀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抛弃他,他更没资格抛弃我。”
童教授问周哑鸣:“你所说的胡柄权,是不是我们学校那个老勤杂工,介绍她来我家的那个?”
“就是他,”周哑鸣说,“韩蓉装作饿昏的女子,被胡柄权救起后,二人开始同居。而后韩蓉要求胡柄权介绍她到教授家当女佣,想必那个时候,保密局得知教授正好需要一个女佣,于是利用这个空子把她安插了进来。开始,胡柄权没有答应韩蓉的要求,担心她到教授家里后,他们的关系就结束了,但韩蓉不肯罢休。她不是爱上给她吃饱饭的胡柄权,她的目的是打入教授家中。正如她刚才说的,以最近的距离,掌握教授的思想动态,以便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唉,我当时哪儿想到这一步棋呢?”童教授自责道。
“这个不怪教授,谁又能提防这一招呢?胡柄权更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利用他。教授可能有所耳闻,那个老勤杂工一辈子打光棍,突然在晚年的时候遇到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况且这个女人没丈夫没孩子,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牵挂,如果跟她过剩下来的日子,该是一件多美的事儿啊!最后,胡柄权害怕失去这个女人,只能屈服。可韩蓉进入教授家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她利用完胡柄权,准备跟他彻底断绝来往,这让胡柄权恼羞成怒。在这个女人眼里,胡柄权只是一个跳板,当跳板失去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锯掉它。况且,这个跳板还不老实,还在继续颤悠,还在碍事,就应该让它消失。于是,在韩蓉跑到学校跟胡柄权大吵大闹一场后,胡柄权选择了跳楼。很难相信胡柄权是自杀的,韩蓉,此时,你还能坚持说,杀人这件事你还没有学会吗?”
韩蓉鼻子哼了一声,说:“你们这是警察办案,还是跟我扯共产党国民党啊?”
童笙也气得不行,她指着韩蓉说:“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种人,太可怕了!”
韩蓉说:“可怕的不是我,而是张幕,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你。他只是一味地利用你的感情,当你失去应有的作用时,你的地位跟那个令人作呕的胡柄权一样,谁也不敢保证你不从楼顶跳下去。”
“闭嘴!”童笙全身颤抖着,“今天,我们全家算看清你了,也看清了张幕。”
“可惜,你找不到张幕了,”韩蓉笑着,“昨天,你离开后,他就搬走了。他暂时不想见到你,他担心你把共产党带去。也许,在我们接走童教授的时候,他会出现的,你们或许可以见上一面,或许……你连见一秒钟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们接走童教授?”苏行笑了,“韩蓉,你真的还在做梦的年龄吗?”
“这句话我应该问你,”韩蓉与苏行对视着,“你以为童教授现在坐在你面前,他就百分之百是你们的了?早着呢,大戏刚刚拉开帷幕。”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演员还怎么演下去。”苏行说。
“演员不止我一个吧?你们不是跟教授说,你们的人马上就要到香港了吗?”
“是的,马上就到。就在今夜。”
“哈哈,”韩蓉仰头笑着,“你们知道一个苏行势单力薄,然后派出一个特遣队来香港抢教授,我们就傻了吧唧等着你们抢走吗?说实话,我们也觉得一个张幕势单力薄,他一个人对付不了你们。你们的人从河北出发,长途跋涉,我们的人可以就地聚集,速度比你们快,他们早就到了!”
全屋的人大吃一惊,苏行和周哑鸣嗖地拔出手枪。
“别着急!”韩蓉说,“大明书店的谢晓静就在门外,你们想误伤那个美丽的姑娘吗?听懂了吧?我们的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