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 生
高兴地拍了拍威廉的肩膀,转头对我说,“这样一切也都合理了!?我现在还有很多的现场线索没来得及引用呢!”
“如果我没弄错,”,积格勒则对我说,“那是个带圆形把手的白色杯子。”
“一点没错。”,我回忆着这个在印象中有些模糊的杯子造型,“?杯子外壁上似乎还印有一些文字,但我当时并没有特别注意。”
“印的字是‘自由意志市第三医院/1996’,字的下面还有一个徽标,”,积格勒接着我的话说道,“那大概是医院的福利之一——杯子是博士专用的,和会客用的杯子不同,不会弄错?”
“博士晚上回去后用过那个杯子么?——我是指,在我们到来之前。”
“应该是没有?你们来按门铃的时候他才倒的那杯水。”,积格勒回忆道,“而且是直接从自来水管接的水?杯子之前一直放在冰箱的台面上,一个相当显眼的位置?”
昨天晚上博士从总局回家之前,李希特街58号并没有警察留守——这样看来,犯人提前在杯子里下药的假设目前自然也无法反驳了。
“?我可以继续了么?”,埃斯特期待着我和积格勒临时插入的对话赶快完毕——以免过长的隔断会打断他刚刚的思路:这个案子的细节确实是相当复杂。
我点了点头,积格勒则摸了摸他的大胡子。
“?好的。既然已经能够确定,他事先就安排好了这个计划,一切就好解释得多了——他来到刚刚的换衣间,比较一番这里衣服的大小之后,选择了安东尼医生的衣服。”
“安东尼医生的身材如何?是否和积格勒探长差不多?”,我问威廉医生——捷尔特博士和积格勒的身型差不多,这个问题的用意十分明显。
威廉医生打量了一眼我们的大胡子探长,“安东尼要稍微矮些,”,他确定地说,“不过,医用大褂一般都设计得比较宽大,”,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医生服,“即使那位偷衣贼比探长的身材还要高大些,也还是能够穿下这件衣服。”
“从身高上来讲,”,积格勒提醒我,“伊凡特跟博士应该差不多——已经死去的几位受害人都曾经证实过这点,即使那家伙看上去比较憔悴。”
如果伊凡特是个小个子——我这样想,这点就会是一个显然的漏洞:可惜内部资料里并没有提到关于伊凡特身高的线索,否则,我也不必问这样一个问题了。
“安东尼医生的医帽丢了没有?”,我继续向威廉医生询问。
“只丢了医生服,”,威廉说,“不过,医帽是均码的,而且换衣间有很多已经没人使用的旧医帽,所以?”
埃斯特对我们频繁的插话感到很不满意,这一次,他不再询问我们他是否可以继续了——他打断了威廉的话,接着说了下去:
“所以这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疑点?他套上了一顶医帽,并且戴上了可能是之前在清洁用品室拿的口罩。为了伪装得更像医生些,他还顺手拿了桌上放着的、阿尔博特先生的金丝眼镜。然后穿上了安东尼医生的衣服?”
“这些事情显然不可能是在那时候做的。”,我无可奈何地再次打断他,“根据威利和纳夫普遇害的现场来看——威利的脖子被刺穿,喷溅的血液弄得到处都是,如果穿着那件医生服送塔芙妮去转诊,值班的护士一定会立即报警!”
“这句话至少有一半是错误的?”
这时清洁用品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塔芙妮,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名年轻的医生,和一位女护士。
“很高兴你醒了,我亲爱的塔芙妮——辨认已经做完了么?”
“早就做完了,”,塔芙妮对我笑了笑,“证明我确实是昨晚两点二十五分被转诊到第二医院的狄尔瑟·赫拉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