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 生
丽特欲言又止的话头,“一切都是出于急救时的方便考虑。这些当然是违反卫生局规定的——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简单的手术器械,个别的担架床下也有放置:其实每个医院的做法都差不多,这该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立即将话题从这个敏感的地方移开:
“我知道了——至于那条有着医院味道的湿手帕,”,我看了一眼塔芙妮,“每个观察室都有不少。这样,犯人的道具也算是齐全了。”
“?就等着我被那个电话调开了。该死!我怎么会这么没有警惕?”,积格勒听到这里,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大胡子,摇了摇头。
“换做是我也不会想到的,”,卡尔安慰积格勒,“?那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
“?积格勒离开之后,塔芙妮赶去护士值班室求援。这是那家伙一直等待着的机会——他突然从观察室里出来,在威利和纳夫普完全无法预料的情况下,将他们杀害了。”
“他甚至还套上了换衣间里一双没有人要的旧皮鞋。”,埃斯特补充道,“换衣间里少了一双硬底都快被磨坏的旧鞋:他穿着这双可能不太合脚的鞋在这楼层里小心翼翼地来回走动,即便留下了脚印,我们也很难由几个硬地脚印简单确定他的身高和体重信息?”
“那双鞋也是彼得医生的?”,威廉医生小声说道,“他可是帮了犯人的大忙?”
“但除了塔芙妮小姐的高跟鞋印外,我们却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其他的带血脚印?”,埃斯特接着说道,“他的准备做得相当周全,运气倒也格外地好。”
“那个残忍的家伙,”,积格勒说,“纳夫普如果不是离门近的话,大概也会被刺穿喉咙——他最擅长用这种方法给我们警告?”
“他也可能不是由同一个门回去的,”,埃斯特说,“博士所在的观察室和旁边的观察室是相通的。”
“嗯?这也可以解释担架车是怎么弄出去的。”,卡尔接过埃斯特的话,“他杀死威利和纳夫普之后,站在一个血迹不会迅速蔓延到的位置。先摘下那顶医帽,然后用它将脱下的血手套包住,最后脱下沾血的医生服。他将它们放在一个什么东西上,来到相邻的观察室,从那个观察室回到博士所在的房间,将昏迷的博士移到已经准备好的,担架床下面的置物柜里,并将带血的医生服给丢到空空的病床上。”
“走道上少了一个放水果用的托盘?”,埃斯特再次给出了有用的证据。
“那么他当然将这个托盘、医帽和里面裹着的手套也一并丢进了那个置物柜。”,卡尔对埃斯特点点头,“?并且,他还没有忘记将早就准备好的那张死亡通知压在那件衣服下面。”
“?证物科同样没能在这张纸上找到任何指纹——他可能重新戴上手套之后才做的这一切。然后,他藏在靠近门的一个隐蔽角落里,等待塔芙妮的归来。”
卡尔停止了讲述。大家的目光也都移到了我的助手身上,这让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了。我没事的?”,她对我们的黑人探长说道,“说下去吧?我没事了。”
卡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那张纸被他对折了三次,放的时候他竟然还有时间去展平它——更夸张的是,上面连一点衣料纤维都找不到,物证科的人说他是将这张纸放在保鲜袋里带到现场的。”
“我完全相信这一点。”,埃斯特咂咂嘴。
“其余的死亡通知也一样。”,积格勒补充道。
“?塔芙妮回来的时候,被现场的惨状所惊吓,在进入观察室的时候基本上是处于恍惚状态。在看到床上那件用来吸引注意力的血衣和那张死亡通知时,由于过分惊恐,甚至连自己被人用湿手帕悄悄捂住了嘴都无法察觉。”
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