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阻 挠
“对不起,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我是十一局的探员,找吕根曼先生。”,我亮出了我的警官证。
“哦,那您事先有预约么?”
“?没有。”
“很抱歉。即使是警务人员,如果没有什么明确的理由,之前又没有预约,是不能和主人见面的。实在很抱歉。”
法夫尼尔街9号,吕根曼·霍费尔家别墅,2月29日。
我之前甚至并没有打个电话向吕根曼先生预约会面,这样唐突的造访,即使遭到拒绝也并不是太奇怪。
不过,至于“明确的理由”,我倒是不缺少——如果能通过这位尽职的别墅守卫和吕根曼先生取得联系,那么,我想,至少取得会见资格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哦,事情是这样的。由我们组跟进的,伊丽泽的那个案子有了些新的进展,所以?”
“不好意思!请您马上离开,谢谢。”
这位年轻守卫的态度忽而生硬起来——这显然和我提到伊丽泽的案子有关。
我又留心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守卫:他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但是体格却很健硕。
胸前挂着似乎是别墅工作人员专用的身份牌——我得知他的名字是特兰斯凯(transkei)·施密茨,身份则是别墅安全事务队长。
一般而言,这种身份牌上的照片和本市警官证上的照片不同,是不需要三年一换的——这点可以从守卫间里另一位正看着今天《自由先导报》的悠闲守卫身上得到证实:额上的皱纹和脱发严重的头顶显示他至少有四十五岁,而他胸前证件上的照片却完全是一幅年轻人模样。
但比照特兰斯凯的外貌,他那证件上的照片简直就是刚刚拍摄、冲印出来的——那么,他在这里工作的时间应该不长:然而他却负责着整栋别墅的安全事务,而且对那个八年前发生的案子有这样明显的反应(按年龄来看,八年前他恐怕刚刚进中学)。这样的事实,再结合他的姓氏,已经足够让我作出一点小小的推断了:
“伊丽泽是你儿时的玩伴,不是么?”
我承认,这样试探性的话语相当冒险——而且是冒着被轰出去的危险。但既然之前的话已经说错了(虽然并不是我愿意的),如果不采取这样的方法,结果也依旧还是无法通过这道大门——既然结果都一样,又何妨一试呢?
“?你为什么问这个?”,年轻人有些吃惊。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罗德先生的儿子。我详细研究过伊丽泽小姐的案子,罗德先生提供的证词对案子的帮助相当大,因此我记得这个名字。”
我猜测,特兰斯凯的态度之所以突然改变,很可能是因为对警方的办事能力感到怀疑——儿时的玩伴已然离开了八年,案子却还始终没有被侦破:将这种失望迁怒到警务人员的办事不力上,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哼?记得清楚又有什么用。你们实际上谁都抓不到,不是么?”
“相反,我知道凶手是谁。”
“?哈,真是笑话了!如果你们知道凶手是谁的话,为什么不将他铐起来呢?”
“如果见不到吕根曼先生,我们就无法逮捕他。你相信么?”
“那么,至少拿出点证据来。你也知道,我并不怎么相信你们?”
“抱歉,我无法拿出其中的任何什么来给你看,但是,我却可以凭着我的警章保证,它们存在!否则我也不会来了!”,我看着特兰斯凯,试图让他相信我的坚定不疑。
这也算是一场小小的心理战了——目前我当然压根儿不知道,凶手究竟是谁:不过,只要是事实和真相,即使埋得再深,也必定会被人发掘出来。所以我并不认为我在说谎。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