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秘 书
刚好休息,不过,下次可能就不会这么好运了,我的警官先生。”,莱奥诺蕾小姐笑着挂断了电话。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不过,至少,现在我已经可以将1984年3月17日在别墅中发生的一切串联完整了:
不知您是否注意到我向莱奥诺蕾所提的那些问题呢?——是的,我所问的这些问题,显然都是以“吕根曼先生就是凶手”为前提来发问的。
实际上,我早该得到这个结论的——无论如何,先前我已经为我的反应迟钝道过歉了:
或者当巴尔特先生带我进别墅的时候我就该留意到的——这大概恰好可以证明,我并不是一块成为优秀警探的材料。
是的,是的,当莱蒙德向我展示那换过的花坛护砖的时候,我曾经从那个位置看过一眼别墅的车库——卡罗莉娜女士常开的那辆车,1984年3月17日晚上10点左右,就是从那里驶出的。那辆车撞坏了另一侧的花坛,而从那撞坏了的地方看车库,车库就正好在偏左的位置!
偏左的位置,我们不妨想想看,当驾车者以那么快的速度倒车时,会向哪个方向转方向盘呢?
哈,理所当然是向左的——开车的时候如果向左打方向盘,倒是会撞到右边的什么;但是,如果是打着R档,一切就都该反过来了。
好的,让我们想想那时候的情景——凶手的计划被突然出现的伊丽泽打乱(处理这事态可花费了不少时间),当他来到卡罗莉娜女士常开的那辆车上的时候,跟自己预先计划好的时间已经相差太多了。他想将浪费掉的时间补上,他将汽车的油门踩到了底,他用发了疯般的速度倒车——这时候,他是否还会记得去掩饰“自己是左撇子”这个事实呢?
这对本案来说至关重要的小小推理,完全得益于别墅正门行道相较于失踪的那辆轿车而言恰到好处的宽度:如果霍费尔家的先辈们在建造这栋别墅的时侯,为了炫耀而将宽度加宽一倍的话,就不会得到这样显而易见的结果了(1984年3月18日来这里进行现场勘查的前辈们似乎并没有在卷宗里留下轮胎痕迹的鉴证记录——我真不明白他们从那两块护砖上到底找到了些什么)。
(作者按:从轮胎痕迹来判断驾车者的驾驶习惯,这点并不是文泽尔的独创,而是刑侦人员经常都会用到的常识性技巧。我曾在一些真实案件的记录中,看到过比这里所描述的还要复杂得多的情况:他们甚至可以根据轮胎痕迹来判断驾车者的身高和性别——这点,根据曲度来计算驾车者的手臂长度和方向盘所受到的应力就可以办到。因此,我得说,这里的情况是根据文艺上的需要而简化过的。)别墅中已知的左撇子,只有吕根曼先生一人——在假设他是凶手的情况下,我们也可以很容易地得知,我之前一直提及的,那个所谓“最大的矛盾”是什么了:
截止到第三十八届艺术节游行案,吕根曼先生的完美不在场证明。
直到现在我也无法解决这个矛盾,不过,我们也可以暂且不去管它——单就伊丽泽的案子而言,结合刚刚莱奥诺蕾小姐提供的新线索,我们很容易就可以得到那天所发生事情的如下一种可能性:
早就计划要杀死自己不忠妻子的吕根曼先生,3 月17 日六点钟左右的时候,并没有在布朗先生的酒会上喝醉——他很可能只是用36度的威士忌漱了漱口,再将这些昂贵的饮料泼洒在自己的脸上和头发上;然后,再在干手机下用热风吹吹,很容易就可以营造出醉酒的效果来。
这些当然该在洗手间里悄悄完成,但可能不是举办酒会的那层——那里人多眼杂;我想,吕根曼先生大概预先就找好了一个这样的地方,或者实际上并不是洗手间:他可是计划好了的,一个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那当然没什么困难。
接着,那个可疑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