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埋 伏
,早在我交上那份《关于三月连续杀人案的重要报告》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本来是为了方便上级部署警力而作下的准备,现在却成为了我们的行动指南:
只是,原本应该由很多人分摊的工作,现在却由仅仅两个志愿者担当了。
我让汉迪克帮我请了两天的病假;而老吉姆干脆就直接将自己的签到卡给拿走了——反正本月底也没人会将他的签到卡拿去做统计,看他是否够格拿这月的全勤奖金。
周二整天我们都在忙碌——我们几乎敲遍了29号至36号的所有房门,并向居住在碧安卡街 79/772 路公车站附近的居民们提出了警告,让他们在十八日的夜晚不要随便外出,并且一定不要回来得太晚。我们不停地出示自己的警章,以证明我们并不是哪里来的蹩脚推销员。到最后,我甚至是一直都拿着我的警章——这天里,我第一次感到了警章的份量。
我们也联系了当晚巡逻碧安卡街的片警,六局的瓦勒·凯勒尔(ale·Keiler)——他是一个靠得住的人。我们提出,由他负责盯住靠近哈瑙街的那条地下通道以及福里克超市外的顾客停车场:他高兴地答应了,并说他会拉上两个要好的同事一起巡逻,叫我们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事实上,瓦勒负责的部分几乎没什么危险——根据我之前的调查,那一块儿过了午夜基本上就没人会去(谨慎的“镰刀罗密欧”肯定也调查过这条街——他大概也不会选择这类很可能等不到任何猎物的地方下手的)。
老吉姆则负责盯住碧安卡街的 79/772 路公车站旁以及汉堡广场旁的露天停车场——住在这一部分的居民们的态度,普遍比住在伊萨拉勒物业地下停车场附近的要来得合作;加上广场停车场的车位在下班期间的争夺之后就不再存在流动的可能性,而且广场上有专门负责夜间巡逻的巡警小队:老吉姆的工作量似乎也不是太重。
需要担心的当然是隶属于伊萨拉勒物业的地下停车场——半数的住户并未对我们敞开家门,即使我们出示了警章也无济于事。恩戈布物业的那几栋公寓楼里,有不少在普瓦特街纸盒厂工作的夜班工人:他们当然会在车窗上贴上“纸盒厂夜间通行证”——“镰刀罗密欧”
如果在调查时注意到了这点,此处的地下停车场自然就变成了挥刀的最佳场所。
这地方自然是由我负责了。
我会在接近十一点钟的时候巡查一遍整个地下停车场,以确定没有人事先躲藏在里面——之后,我会藏身在停车场最上层的、一个可以隐秘监视停车场出入口的角落,悄悄等待着我们可能客人的到来。
我并没有忘掉靠近汉堡广场的那条地下通道——事实上,那才是老吉姆需要重点监视的地方:这样看来,他的工作实际上也并不轻松。
地下通道设在一处看上去就不怎么安全的地方——通道一侧的路灯坏了,正对着通道出口的是一家晚上六点就早早关门的小面包店。而面包店两旁,连着几栋的都是让房地产经纪头疼的、卖不出去的空屋。
另一个出口斜向左一些,灌木丛很茂密的地方,有一个破落的公用电话亭,电话亭旁设着一台自动贩烟机:焦油爱好者们在夜间对烟草的强烈渴望显著地增加了“镰刀罗密欧”选择此处的可能性。
为了方便联络,我们向交通部的同事借了两只看上去还比较小巧的对讲机——由于老吉姆并没有佩枪,当他看见可疑人士之后,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对讲机给我发出信号:老吉姆和我都很担心这点,因为在我赶过去的当儿里,“镰刀罗密欧”尚有充足的时间挥刀。
“哈,如果我还是探员?情况就不一样了。文泽尔,你说,我空手能不能制住他?”
我摇了摇头——面对一个手持东洋刀的、嗜血而冷酷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