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
的最早发现者。
“您二位是瞒着所有人偷偷跑去的。”
大概是想起等在那里的是什么场景吧,耕吉闭紧了嘴巴。
在车站分手时,耕吉看起来分外瘦小,他悲哀地垂着眉,一直目送他们远去。
回程的列车上,谁也没有开口。三枝一直在睡觉,表情却很严肃,似乎在考虑什么。
明惠把那只兔子带在身边,此刻她正抱在胸前,用脸颊摩挲。虽然没有哭,眼睛却泛着泪光。
我们等于是二度面临家人遇害——祐司想。第一次,是在幸山庄被枪杀。然后,幸存的祐司和明惠记忆遭人抹杀,再次回想起来时,家人又被杀了一次。不管是什么悲剧,照理说只需要痛苦一次。纵使再怎么悲恸,应该只在内心最深处某个地方痛过就够了。可是,我们不同。只因为丧失了记忆,就得把同样的悲伤用同样的深度再体验一次。
光是这点,就令人无法原谅。凝视着明惠面对窗户的苍白脸颊,祐司想——单是冲着这个举动,也得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