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德伯里女巫
说。他和他妻子住在前面不到半英里路的地方,我告诉他们,让他们今天早上等着我们。”
这让伯克想用栅栏上的线痛打沃特斯一顿,但他什么也没说。他的沉默被沃特斯理解为一句无声的赞扬:“干得不错,警官。”这似乎让沃特斯非常满意。
“检查过这片地区了吗?”伯克又问道。
“检查过了。”
伯克等了一会儿。特雷弗是在穿过这块地时遭到袭击的,那天晚上非常冷。自那时起,气温没有上升。事实上正好相反,气温下降了。伯克看到自己和同伴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公路。不管是谁袭击了特雷弗,一定会在草地上留下痕迹。
“有什么发现?”
“只有两个人的脚印:一个是马尔·特雷弗,一个是弗雷德·帕克斯顿。我一看到发生了这种事,就让人们远离尸体,因此,现场没有如你所料的那样被破坏得很严重。”
“也许他在路上受到了攻击,”斯托克斯说,“试图穿过这片地逃脱,但是,走到围栏时,他再也走不动了,就死在这儿了。”
“不会的,”沃特斯说,“我检查过了,围栏和路之间没有血迹。”
伯克弯下腰检查柱子周围的地面。依然能看到叶片上有大量已经干了的血迹。如果沃特斯说的是正确的,就连伯克也要强迫自己相信这个乡村警察的能力,那么,特雷弗是在别处遭到了攻击,死在这里。
“一定是漏掉了什么,”他最后说,“警官,我不想冒犯你,但是杀死特雷弗的人不会凭空出现。我们需要一点儿一点儿仔细检查每一面围栏。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沃特斯点头表示同意,三个人从发现死者的柱子分头出发检查,伯克朝墓地走去,斯托克斯向路走去,沃特斯朝着远一点儿的小木屋走去。他告诉过探长,那是帕克斯顿的家。警察们搜查了一个小时,直到冻得手脚冰凉仍一无所获。就好像马尔·特雷弗是在乌有之处被杀死的。
伯克检查完地面,坐在墓地的矮墙上,看着他的同事在田地上搜查:斯托克斯微微弯着腰,双手插兜;沃特斯不太认真,但依然在工作。伯克心知这样做是徒劳,却是必要的工作。搜查工作需要更多的人,现在人手不足,他不相信会发现任何线索。不过,他觉得像特雷弗那样的大个子被人用那么凶残的手段杀死,却毫无反抗,这说不通。
伯克取出手帕,擦了擦脸。他不停地出汗,额头很热,像是生病了。他觉得他的精力被这个地方渐渐被吸干了。他回想起阿林森医生靠在他妻子身上,虚弱无力地走在街上,想起了早前沃特斯警官一脸的倦容。由于两个伦敦警察带来了新鲜的血液,这种情况似乎被遏制了。昂德伯里村里几乎没有年轻力壮的男人,他们都被派到异乡打仗去了。留下来的都是有残疾的,不适合打仗,这事人尽皆知。伯克有种感觉,如果他在这儿待的时间太长,或许也会像阿林森医生一样,工作几个小时后就筋疲力尽了。医生对他说,那天早晨一点钟以后,他就睡着了,睡了差不多六个小时。但是从他早饭时的状态来看,伯克敢发誓,医生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伯克从他坐的地方跳下来,打算回到他的同事身边。落地的时候,他踢到了一块石头。他走回来,跪下来用指尖擦了擦地面。地上有一块石板,被高高的野草盖得严严实实的。伯克伸手一拨,草就分开了,这些草只是铺在石头上。或许是为了隐藏石板而铺在上面的。石板上没有字,但伯克知道这块石板的来历。这是一个古老的村落,他相信,在过去,墓地围墙外一定埋葬着一些自杀者、未受洗礼的小孩和被绞死的人的尸体。虽然这样的墓碑上很少有什么标记,但通常都会设这样一块石碑。
现在,从这么低的地方望出去,他看见附近有两块相似的石板露了出来。他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