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2日
边唯一的一个人还一心想置他于死地。如果对方想杀他,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内斯特洛夫看起来很平静,他在抽烟:“告诉我,里奥,我们要在这些足迹的尽头找什么?”
“我不知道。”
“但这些是你的脚印?”
内斯特洛夫指着他们面前的脚印,然后又指指里奥刚刚留下的脚印,它们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
“我们要去找一个孩子的尸体。”
“你已经发现了?”
“两天前。”
“但你没有汇报?”
“我想确定瓦尔拉姆·巴比尼奇对这起谋杀一无所知。”
“你担心我们会将这起谋杀案栽赃给他?”
“我现在仍很担心。”
内斯特洛夫会掏出他的手枪吗?里奥等着。内斯特洛夫抽完手上那根香烟,继续往前走。在看到尸体之前,他们没再说话。男孩躺在那里,和里奥记忆中的情景一模一样,赤身裸体地躺着,嘴里塞满树皮,躯干被破坏得一塌糊涂。里奥往回退了一步,看着内斯特洛夫检查。他从容不迫地检查着。里奥看得出来,犯罪行为让他的这位上司感到很愤慨。这多少让人感到有些欣慰。
最后,内斯特洛夫走到里奥跟前:“我想让你先回去,打电话给检察部门,我在这里守着尸体。”
想起里奥的担心,内斯特洛夫补充道:“瓦尔拉姆·巴比尼奇显然与这起谋杀案无关。”
“我也这么认为。”
“这是两起不同的案件。”
里奥茫然地看着他,这句话令他有些迷惑不解:“但这些孩子都是被同一个人杀害的。”
“一个女孩遭到性攻击和杀害,一个男孩遭到性攻击和杀害,这是两起不同的案件,是两件不同的堕落行为。”
“但他们的嘴里都被塞满树皮,被磨碎的树皮。”
“拉瑞莎的嘴里塞的是泥土。”
“不对。”
“瓦尔拉姆·巴比尼奇已经承认在她的嘴里塞了泥土。”
“这就是为什么不可能是他杀了那个女孩——地面被冻住了。如果是泥土,他从哪里弄到的?和这个男孩一样,女孩的嘴巴里也塞满了树皮。树皮是事先准备好的,但我不知道原因。”
“巴比尼奇已经招供了。”
“如果你问他的次数足够多的话,他会承认一切的。”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凶手就是同一个人?一个小孩在靠近火车站的地方被谋杀:大意轻率,这一切几乎就发生在人前,尖叫声很有可能被乘客听到。这是白痴的犯罪行为,而且白痴也坦白了。但这个小孩几乎走了一小时才来到林子深处,一定是非常谨慎小心,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到他,这是另外一个人。”
“谁知道那个女孩发生了什么呢,也许那个人想往林子里走得更远些,但女孩改变主意了,于是他决定在那里杀掉她。为什么他们俩脚踝周围都有细绳?”
“这是不同的案件。”
“告诉我,你并不是真的想要当两件案件起诉吧。”
“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会强奸一个女孩,杀了她,然后又强奸一个男孩,再把他杀了?这样的人会是谁?我在民兵组织已经工作二十年了,从来没碰到过这样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你能给我举个例子吗?”
“女孩没有被强奸。”
“你说得没错,女孩被杀定有原因——她是因为金发被杀的。她就是被一个有病的人杀死的。男孩被杀也定有原因,他是被不同的人杀害的,那个人一定也患有不同的心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