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
?走下轨道,终于让里奥松下一口气。
快到公寓的时候,费奥多表示里奥应该留在外面。之前里奥让加琳娜受惊不小:这次不能再让她继续保持沉默了,他们不能再冒这个风险。里奥表示同意,于是只有瑞莎与费奥多进去。
瑞莎跟在费奥多后面上楼,走到公寓门前,敲门。她能够听到屋里有孩子玩耍的声音,顿时高兴起来。当然,她不认为一个女性只有做了母亲才会意识到该案件的严重性,但加琳娜自己的孩子也会面临危险,这个事实应该让她更容易提供帮助。
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女人打开门,她裹得严严实实,仿佛现在正是寒冬。她好像生病了。她的眼神很紧张,仔细打量瑞莎与费奥多身上的每个细节。费奥多似乎认出她来:“加琳娜,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费奥多,阿尔卡迪的父亲,就是那个被谋杀的小男孩。这是我的朋友瑞莎,她住在沃瓦尔斯克镇,那是靠近乌拉尔山的一个小镇。加琳娜,我们来这里的原因是这个杀死我儿子的男人在其他城镇也谋杀儿童,这也是瑞莎来莫斯科的原因,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工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加琳娜的声音很柔弱,几乎像在耳语:“我怎样才能帮助你们呢,我什么都不知道。”
瑞莎料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于是说道:“费奥多来这里的身份并不是国家安全部军官,我们是代表广大的父亲和母亲,代表所有对这些案件都义愤填膺的公民。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任何文件里头,因为没有文件。你将也不会再看到或听说我们,我们所需要知道的就是他长什么样子?他多大年纪?有多高?什么发色?衣着昂贵还是廉价?”
“但是我看到的那个人并不是和孩子在一起,我之前已经说过。”
费奥多说道:“求求你了,加琳娜,让我们进去一会儿吧,不要在过道里说话。”
她摇了摇头:“我不能帮助你们,我什么也不知道。”
费奥多变得有些激动,瑞莎碰碰他的胳膊,让他安静下来。他们必须得保持平静,不能吓唬到她,耐心才是关键:“好吧,好吧,加琳娜。你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孩子在一起,费奥多说你看到一个拿着工具箱的男人,对不对?”
她点点头。
“你可以向我们描述他的样子吗?”
“但他没有跟孩子在一起。”
“我们明白,他不是跟一个孩子在一起,你对此很清楚,他只是拿了一个工具箱,但他长什么样子呢?”
加琳娜在慎重考虑。瑞莎屏住呼吸,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爆炸了。他们不需要记录在案的信息,不需要签字的证词,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描述,然后同样遭到拒绝。三十秒钟,足足过去了三十秒钟。
费奥多突然打破沉默,说道:“告诉我们一个拿着工具箱的男人长什么模样,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坏处,描述一个铁路工人的样子不会让任何人陷入麻烦。”
瑞莎盯着费奥多,他说错话了。人们会因为描述一个铁路工人的样子而陷入麻烦,他们甚至会因为更小的事情而陷入麻烦。最安全的举动从来都是什么也不做。加琳娜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起,当时天已经黑了,我没有看清他。他只拿了一个包,我记得的就是这些。”
费奥多将手按在门上:“不要这样,加琳娜,求求你了……”
加琳娜摇了摇头:“你们走吧。”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就像一头慌乱的动物,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起来:“走吧!”
然后就是沉默。孩子玩耍的声音停了下来,加琳娜的丈夫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过道里,其他住户的门纷纷打开,大家都在探头张望,指手画脚:这更造成了加琳娜的恐慌。感觉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