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东南以东两百公里·同一天
们理所当然就住在这儿。男女老少将他们团团围住。这里的房子都是土木结构,他们的农具还是四十年前的老式工具。他们只需要将他们交给国家,就能够拿到一大笔犒赏。他们怎么能拒绝这么做呢?这些人一无所有。
看着周围都是充满敌意的面孔,瑞莎开口说话了:“我们都是囚犯,我们从装运囚犯的火车上逃跑了,火车本来要开往科力马河地区,去了那儿,我们就是死路一条。他们现在在追捕我们,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们请求你们并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最终还是被抓,被杀。我们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但我们在死之前必须完成一项任务。请让我们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需要你们的帮助。如果你们不喜欢我们讲的内容,那么你们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上前,脸上流露出妄自尊大的神情:“作为这个集体农场的主席,我有义务指出来,我们最好是将他们交上去。”
瑞莎看着其他村民。她难道错了吗?国家已经派人渗透到这些村民当中,已经在管理位置上安插自己的间谍和告密者了吗?一个男人大声喊道:“那么你会怎么处理那笔奖金?也将它们交给国家吗?”
村民哄然大笑。主席脸涨得通红,非常尴尬。瑞莎放下心来,明白这个人只是一个滑稽人物,是个傀儡,并不是真正的掌权人。在人群后面,一位年长的女性开门说道:“给他们饭吃。”
仿佛一道神谕,争论停止。
他们被带进最大的一间房子,在主厅里准备了食物,他们就座,有人给他们倒水喝。他们在往炉子里添火。与此同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把整个屋子都挤满了。孩子们钻在大人们的腿缝里,就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盯着里奥和瑞莎。热腾腾的新鲜面包从另外一个屋子拿到这里,他们吃着面包,湿漉漉的衣服在火炉前散发着蒸汽。当一个人为不能给他们提供一套新衣服而感到抱歉时,里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被他们的慷慨弄得惊慌失措。他唯一能提供给他们的就是一个故事;仅此而已。吃完面包,喝完水之后,他站起来。
当全村的男女老少听里奥叙述的时候,瑞莎在一旁看着这些人。他从阿尔卡迪被谋杀的事件开始说起,当时他接受的命令就是去息事宁人。当他提到自己跟这个男孩的家人说这只不过是一次事故时,他表示自己为此深感羞愧。他继续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被逐出国家安全部,然后又被发配到沃瓦尔斯克。他讲到当他发现另外一个小孩以同样的方式被谋杀时,他是多么惊讶。当听众听到这些谋杀案遍布全国时,他们都惊讶得屏住呼吸,仿佛他在表演某种魔术。当里奥警告他们自己即将描述的内容十分可怕时,有些家长将自己的孩子带回了家。
甚至在里奥还没讲完之前,这些村民已经开始在思考谁是凶手的问题了。没有一个人认为这些谋杀案会是一个有工作、有家庭的人所为。听众发现很难相信,凶手没有立刻被查明。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人一定是个恶魔,他们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就能认出他来。环顾屋子,里奥知道他们对世界的看法已经开始动摇。他为自己让他们知道现实世界还存在这样一个凶手而感到抱歉。为了让他们放心,他强调凶手只在铁路沿线的各大城镇活动。他只在自己活动的路线进行谋杀,他的路线不会将他带到这样一个小村庄。
即使里奥一再保证,瑞莎在想,这些人是否还会再继续这么信任人和热情好客。他们还会招待陌生人吃饭吗?或者从现在起,他们是否会担心陌生人会隐藏某种他们无法看到的邪恶?这个故事的代价就是村民的淳朴。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看过暴行和死亡,而是他们从未想过谋杀孩子会带来快感。
外面天色已暗,里奥讲了也有一个多小时。正当他的故事快接近尾声时,一个小孩突然跑进屋子:“我看到北边山头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