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的吧。
仅仅只有这样其实并不充分,不做公开的记录应该是没有意义的。
然而主办者却不惜投入庞大的预算,实施了这个计划,这是为什么呢?
“请告诉我。”我只有低头恳求。“那座岛上发生的事,究竟算是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吗?”
鬼崎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同时问道。车窗外滑过了荧光色的霓虹灯。我感觉自己的觉悟正在受到考验。
“我有一定的猜想,或许是那样的。但是,没有任何确定的证据。”
“……我也是承担着保密义务的,具体内容就完全不能说了,只能讲一个大致的概念,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拜托了,请务必说一下吧。”
我再次深深地低下了头。
她吐出了一口气,终于平静地述说了起来。
“我也只是在限定时期内受到雇佣的,所以并不清楚详细的情况……,不过简单说来,主办者就是一家制造吐真剂的公司。”
“吐真……”
竟然又出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单词。
“就是说,是制药公司吧?”
“怎么说呢……。音羽先生,你知道反间谍法吗?”
“我听说过。日本没有那种法案,所以有间谍天堂之类的说法是吧?”
感觉话题突然跳跃很大,我集中注意力侧耳倾听起来。
“是啊。当下,这个国家正迎来一个转机,某些情况要求我们务必尽早设立反间谍法。但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有一个问题必须优先解决,那甚至比舆论会如何反应、或是反对意见要如何应对更为重要。”
“即便引入了反间谍法,也不知道实际抓捕到的间谍该怎样处置,你说的是这个吧?”
“对。其他先进国家都拥有反谍——即针对间谍的组织,吐真剂自然也是有在使用的。当然对国民是保密的。”
“我明白了。”我环抱起了双臂。“有企业打算卖吐真剂给日本政府,是吧?”
“是的。”鬼崎点了点头。“虽然说起来都叫吐真剂,但其实也有各种不同类型的。例如有种药物是使用了蛋白的,那就不能用在对蛋过敏的人身上了。考虑到有些人的体质会令药物难以生效,要有适当的剂量用法,必须由专家来使用的话才能有效果。另外还需要有监测身体反应的机器。吐真系统是包括了全部这些设备在内的,而其效果是相当强大的哦,因为我自己就亲眼目睹过。”
“是这样啊……”
这是以国家为交易对象的生意吧,难怪能轻易拿出日薪四百万的报酬了。
可是,我依然完全无法理解。
“就算是这样,又为什么要进行那样的审判?其中还有关联?”
“是啊。”鬼崎平静地说道,“虽说那个吐真系统是给间谍用的,但是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抓个间谍来做演示。所以,就想到了再现近年来成为社会话题的争议审判,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现它们是多么的不准确、低效率,距离真相有多远,目的好像就是嘲笑那些审判过程。”
演示……,大量的摄像头就是为此设置的吧。
这么说来,拍摄纪录片的猜想倒是最接近事实的。
鬼崎以毫无抑扬顿错的声音继续说着。
“在使用了吐真剂了那些人看来,现行的审判系统跟闹剧也没什么区别。你知道对一起杀人案提出诉讼,总共需要多少费用吗?知道其中要牵涉要多少人员,要花几年才能解决吗?”
“原来如此,这么说也是啊……”
我对此是深有体会的。
想想确实不太合理,审判员制度尤其是这样。聚集起一些道德观不同的陌生人,对别人的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