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狄卓克生。”
“唔,马修·狄卓克生,你有没有看过‘比尔’(〈the Bill〉,英国颇受欢迎的警匪片)那个影集?”
“偶而看。”
“那你要不要再想一下,除非我们要搜查一个地方,否则是不需要什么搜索状的。我们来的目的,只是想见见你妈妈。我再问你一次,她在家吗?”
“她出去工作了。”男孩说。
“我们到里面等。”戴蒙说着向前移步。
霎时男孩公然违抗地挡在门口,当戴蒙一只大脚放在门槛上时,他退后了一步。
戴蒙身后的韦格弗瞧见内厅有动静。
“有人要从后门溜走了!”他说。
“抓住他们。”
戴蒙一迈开脚步想去追人时,鼠蹊部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做为一个前橄榄球队员,他对这一击的反应是:借着脚力做个离心旋转,同时来个镰刀式的下弯动作。假如不是不打球以后体重增加太多的话,这个动作本来是可以救他的。不过,假如马修·狄卓克生脚上穿的是皮鞋而不是胶鞋的话,这一踢的伤害力将会更大,虽然如此,感觉上仍像是被子弹穿透一样,在此同时,他又被罗特维勒犬袭击,紧跟着男孩又朝戴蒙的腰部冲过来猛力一抱。
当下的反应是,戴蒙推开他,自己则向前倾,两手两膝撑着,痛吼了一声。在他的后面,男孩碰地撞上墙壁。
戴蒙感觉身上剧痛,他告诉自己最终会变得麻木,但他能等那么久吗?
他两眼紧闭。在哀叫声中,他听见韦格弗说“让我来”——一个于事无补的救助。
疼痛逐渐蔓延开来,并且变得缓和了。戴蒙睁开眼睛,眼里充满了水;还好,他仍残酷地告诉自己,因为他怀疑那原本用来装液体的器官是否功能还正常。他环顾四周,想找那个害他受重伤的不良少年。为了保命起见,马修·狄卓克生那小子早已从前门逃走了。
借着桌脚使力,戴蒙总算爬了起来。有如相扑选手一样,他摇摇晃晃地向前几步,找到一张椅子坐下来。除了下体的灼痛感,没有其他感觉。到底在那儿坐了多久,他不知道,也管不了了。
“你还好吗?长官。”
他抬头望。问这种蠢问题的正是韦格弗。
“我看起来像还好吗?”连讲话声的振动都令他疼痛。
“我刚才看见的人显然是狄卓克生太太,”韦格弗向他报告。“很遗憾,我没有抓到她。这房子后面对着另外一条街,她跑过院子,驾着一辆黑色的宾士车走了。车牌号码我已记下来。”
“你是想向我要声恭喜吗?”
“不晓得你是不是碰巧带着个人无线电?”韦格弗试探道。
“我带着他妈的无线电干什么?”
“我们可以把消息传出去。”
“你旁边的桌上就有电话,”戴蒙说。“动作快,小伙子!”讲完话,他才开始感觉好一点。
韦格弗拨通电话,通知各巡逻车进入戒备状态。
“开着那辆稳固的大车,她很可能是往高速公路去,”联络完毕之后,韦格弗如此说道。“运气好的话,下一个小时他们就会逮着她了。”他继续鼓吹自己的乐观想法:“唔,好玩的是,我们这样算是大有进展了。那女士逃跑了,依我看,这证实了她是头号嫌疑犯。她会后悔跑掉的。对了,要不要我帮你找看看有没有镇痛剂什么的?”
“你总算说了最近情理的一句话。”戴蒙说。稍后,他小心地钻进自己那辆车子,坐在驾驶座旁边的座位。韦格弗在浴室找到的镇痛剂已经生效。韦格弗轻轻关上戴蒙旁边的车门,然后绕过车子,坐进驾驶座。
接着,他尴尬地咳了一声。
他又有什么问题了?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