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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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约翰·韦格弗不是那种人,他按游戏规则办事。而且我也担保基斯·哈里威的正直。不会的,他们一定是发现了那两封信。”戴蒙表示。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呢?他们几星期前搜过那房子。”
“有两个可能,”戴蒙说。“要不是当时有人忽略了,就是当时信函根本不在那里。”
“不在那里?”
“想不想开车去巴斯走走?”
他们到了靠近肯宣镇的双线车道上时,贾克曼解除他的罪恶感说道:“你知道,昨天作证时,我觉得自己实在伪善透了,我把它讲得好像我和德纳的接触没有一点点私心,纯粹是同情马修的缘故。虽然我喜欢那男孩是事实,而且我确实喜欢带他去游泳,但我实际上也期待跟德纳有再见面的机会。你知道,我当时是在辩解。”
“既然这样,”戴蒙一向是个说话直率的男人,便说:“就明白说你爱她吧。”
“对,”贾克曼嗫嚅道:“我爱她。尽管没什么胜算,我还是一直盼望陪审团会判她无罪。到时候,我要请求她跟我去美国,那男孩也一起走。让我们与这些旧事一刀两断。”他叹气道:“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你相信那两封信是她藏的?”
“虽然感觉像是她做的,但我无法相信是她做的。可是现在,我看不出她可以洗脱罪嫌了。”
戴蒙未予置评。
他们开车上到凌孔丘德纳居住的那个街区,她家门前有一名穿制服的警员守卫,从街尾老远即可以看见。
“继续开,后面那条街有路可以通到后院。”
戴蒙说着,一边想起他和韦格弗来访那天,德纳开她的车子逃跑的事。
他把一顶软呢帽从后座取过来,戴在包裹着纱布的头上。在还没有什么妙计的情况下,两人只有静默地步入后院,走近房子后面。戴蒙俯身检查门框,特别是门锁。这是一个旧式的枘穴,恐怕已使用四十年了。他两眼对准门边,看到上下各有一个门闩,没有人曾由此强行进入屋内。
他检查厨房窗户,也没发现什么痕迹。但他走到起居室的框格窗外时,用手指探触下缘,发觉上有油漆的边缘,表面有个明显的凹齿。
他要贾克曼过来摸摸。
“窗子从里面扣得牢牢的,”贾克曼说。“我不认为这窗子曾被撞开过。”
“我们马上就可以揭晓了。”两人又走回院子的通道,钻进车内。戴蒙说:“你开车绕到前面好吗?”
此举让人以为他们是刚抵达的。门口的年轻警员过来开前院的门时,认出戴蒙。
“你是戴蒙先生吧?”
“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想看看里面。”
“先生,我得遵守韦格弗先生的指示。”
“你可以与我们一同进屋子,以确定我们没有偷金窃银。”
不晓得戴蒙离开警界的消息有没有传到穿制服的阶层,总之,戴蒙权威性的声音说服了那名警员。由该名警员紧跟在后,戴蒙与贾克曼直接走到后面的起居室,检查窗户。那扇窗户有个坚固的铜扣装置,它可以转动,紧密地插进一个挂钩里,确保这扇窗户的两个部分都关紧。
“这窗户没有异样。”贾克曼观察完毕说。
戴蒙转身向警员说:“小伙子,你去看看能不能帮我找到一把螺丝起子。”
几分钟后,他转松固定铜扣的四个螺丝,把它取下来,接着退后两步,说:“你仔细瞧瞧。”
假如说戴蒙的口气不像韦格弗在法庭上那么自我欣赏的话,但至少很接近了。不可否认的,在那个铜扣底下,窗框的木头最近曾被撬裂,看得出来螺丝是被硬塞回去的。干净、白色的细小碎木片被挤进洞里,以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