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夺命活鬼
了?”
朱子湘说:“没发生什么事,这房子我已经托银老板去找买家,说不定明天一早有人过来看房,今晚我们得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去哪啊?”
“你不要问,到了你会知道的。”
谭小苦就糊里糊涂起床,该拿走的东西师父都已经装入两担箩筐里。仍像从都梁逃亡出来一样,师徒一人挑一担箩筐。临出门时,朱子湘把一块写好的木牌挂在廊柱上。朗月下,谭小苦看到木牌写了一行字——此宅急售,有意者请与望乡客栈银老板洽谈。
二人踏着月色,扮作商贩模样踏上了靖州至都梁的驿道。走出州城,竟然遇见了不少赶夜路的出门人。师徒俩昼宿夜行,到了第三天的后半夜,一座被高高的城墙围得铁桶似的古城就呈现在明亮的启明星下。这座城市谭小苦太熟悉了,忍不住兴奋地叫道:“师父,我们回都梁?”
朱子湘点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要想躲开蒋兴和,就只能待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我们还回大郎巷去住吗?”
“大郎巷人多眼杂,住不得,我们先去看一个地方,如果不行去城郊找座古庙。”
谭小苦跟着师父从旱西门进了城,走了一段,向南过了赧水桥,再沿河向北,就到了半边街——谭小苦于是明白,师父要去看的房子就是王辛卒的旧屋。
自从王辛卒、劳顺民死后,半边街17号一直无人居住,并传出闹鬼的传闻。这些传闻经止戈亭传到望乡客栈,二人又从银白元的口里听到了。说是这屋里半夜后常有响声,有时候还“扑通”几声如有人跳入水中的巨响……就有人说那是淹死鬼在作祟。联想到光绪年间赧水上游山洪暴发,王辛卒一家在梦中就被大水淹死了,那天王辛卒在外婆家躲过了一难。如今王辛卒也死了,那些淹死鬼就回来守屋,不让外人侵占。谣言一经传开,就越说越玄乎,吓得左邻右舍纷纷搬走,不敢回来居住。
朱子湘、谭小苦来到王辛卒家门口,没费什么劲就把挂在门上的铁锁打开了。屋里漆黑一团,一股潮湿之气夹着霉味扑面而来。此时,街上的狗听到动静就吠叫起来,走在后面的谭小苦放下担子赶紧把门插上。走在前面的朱子湘擦燃了火柴点着自带的蜡烛,也就在这时,悬在赧水河上面的吊脚楼处突然“扑通扑通”地响。谭小苦打了一个寒战,说:“莫非真是王辛卒的家人在屋里?”
朱子湘道:“他们知道回来就不会死了。”
谭小苦听师父一说,胆子也壮了,说:“这里离止戈亭近,住得时间久了,不怕熟人碰见我们吗?”
朱子湘说:“住在这里只是权宜之计,等银老板帮我们卖了房子,再去郊区买处房子长住。”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住下来就不走了呢。”
师徒二人见屋子里十分零乱,就着手收拾,然后把从靖州带过来的日常用品从箩筐里取出来安放好,这才去厨房打火造饭。两个人在屋里忙碌少不得要发出这样那样的声音,好在两边的房子都没住人,隔了几栋屋的邻家也正在梦里。但狗的耳朵尖,仍在吠叫不休。
吃罢饭,二人赶紧休息,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二人肚子很饿,白天不敢生火做饭,就用凉水泡了昨晚的剩饭吃了。
因盘缠不多,亟待解决的就是吃饭问题。这半边街信息不灵,即使有消息传来,不出门也打听不到。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朱子湘用了半天时间在屋里各个角落及房梁上寻了一些干竹制成一个竹筏。挨到天黑,把竹筏从后窗放入赧水河中,师徒二人披上蓑衣、拿了钓竿乘上竹筏到了止戈亭边的水域垂钓。
到了晚上,原本在止戈亭大厅内清谈的闲人都要云集到梯云桥上谈古论今,都梁当日发生的各种新闻都要在此汇总。朱子湘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