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5章
差点儿发火。不过,我再发不出火来。他让我设身处地想一想,我立即就体验到了那种感觉。”
他又停下来,克服着想打瞌睡的强烈愿望。在过去的72小时里他只设法睡了4个小时的觉。
“到22点为止的记录,”他一本正经地说,并从桌子上拣起一页报告。“我正同‘王子’谈话时,亨利·卡米歇尔死了。警察乔·鲍勃·
布伦特伍德在半小时前死去。这不会出现在丹宁格医生的报告里。布伦特伍德对这种类型疫苗突然出现阳性反应……哦……”他翻弄了一下文件。“在这儿呢。63-A-3。见子文件,如果你愿意的话。布伦特伍德烧退了,颈部典型的腺体肿大消失,报告说他有了饥饿感,吃了一个荷包蛋和一片未抹奶油的吐司。讲话有理性,他想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诸如此类。接下来,大约20点,突然又出现高烧症状。颠狂状态。挣脱了床上的束缚,在屋里摇摇晃晃地走着,大喊大叫,咳嗽着,流着鼻涕,一把一把地。然后倒下去,死了。小组认为死于疫苗。注射疫苗症状一度减轻,之后恶化,直至死亡。”
他停了下来。
“我把最坏情况留到最后。我们可以解除‘王子’的密级。伊娃·
霍金斯,女,4岁,高加索人。看着她,你会认为她很正常,连鼻涕都没流。当然,她有些闷闷不乐,因为她失去了妈妈。午饭后她的血压下降,后来又回升,丹宁格目前只有血压计还算件像样的诊断工具。晚饭前,丹宁格给我看了她的唾液切片,含有大量车轮状细菌,他说这不是真正的细菌而是细菌培养器。我无法理解,他知道这个东西在哪儿,也知道是什么,可为什么不知如何对付呢?他给我讲了很多的行话,我觉得他也不一定真懂。”
戴茨点燃一支烟。
“那么,今晚我们掌握了多少情况呢?这种病分为几个明显的阶段……但是有些人可以跳过一个阶段。有些人可能会后退一个阶段。也有些人可能两种情况都会出现。有些人在某个阶段症状维持时间较长,也有的人四个阶段的症状都有所表现。我们这两个‘干净’的试验对象中有一个不再干净了。那另一个人是30岁的乡巴佬,他的身体似乎像我一样健康,丹宁格已经在他身上做了大约3000万次试验,只成功地分离出四种异常物质。雷德曼身体上似乎有许多色素痣。他的血压偏高,不需马上治疗。紧张时左眼下方中度痉挛。丹宁格说,他经常做梦,超过一般频律,差不多每天晚上整夜地做梦。就是这些。我无法解释,丹宁格医生弄不清楚,参加会诊的其他人也是一样。
“这使我很害怕,斯塔基。我害怕的原因是因为除了一个掌握所有实情的聪明医生外,没有人能够诊断出什么,只能把染上这种病菌的人诊断为普通的感冒。天啊,没有人再去医生那里,除非他们得了肺炎或乳防上长了令人怀疑的肿块。要找到一个人来看你可太难了。所以,他们只能待在家里,多喝水,卧床休息,然后死去。在他们死之前,他们将会传染给每一个进入房间的人。我们大家仍在期待着‘王子’今天、明天、或后天,反正是在最近患上这种勃—我认为在什么地方我用过他的真名,可在这节骨眼上,我真的不管不顾了。到目前为止,患上这种病的人没有一个好转。那些在加里福尼亚的狗东西们也干了点对我口味的工作。
“戴茨,亚特兰大PB-2大楼,报告结束。”
他关掉录音机,对它凝视了很长时间。然后,他又点了一支香烟。
第15章
时间是差两分夜里12点。
帕蒂·格里尔就是在斯图闹罢工时一直努力给他量血压的那个护士,她正在护士台上翻看最新一期《麦考尔》杂志,等着进去检查沙利文先生和哈泼先生。哈泼会醒着观察约翰尼·卡森,不会有问题。他喜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