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9章
,要不,不让他在床上碰自己),但是双方父母都一直插手她俩的事。他们会说:“噢,朱迪,等沃尔多有了工作,一切都会更好的。”“噢,朱迪,如果你常去教堂的话,一切都会显得更美好。”“噢,朱迪,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何时才能成人上人呢?
再以后这场超级流感冒爆发了,它解决了她所有的问题。父母死了,孩子佩蒂死了(这多少令她伤心,不过才过了几天她就克服了这种感情),以后沃尔多的父母死,最后沃尔多也死了,她终于自由了。她从来就没想到过她自己也会死,当然她没死。
他们一直住在米尔敦南边的一所大公寓房中。这个地方吸引沃尔多的优点之一(朱迪自然没有发言权)是地下室那个冻肉的大冷冻间。他们在1988年9月搬进了这所公寓,他们住在三楼,谁又总愿意不厌其烦地将烤面包和汉堡拿下楼放到冷冻室里呢?沃尔多和佩蒂都死在了家里。当时你根本得不到医院的服务,除非你是个大人物,而殡仪馆也人满为患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朱迪说什么也不会去的),不过当时仍没有停电。所以她将他们拖到地下室放到了冷冻间里。
三天前,米尔敦停电了,但冷冻间里还相当冷。朱迪了解这点,因为她一天下去三四次,查看他们的遗体。她告诉自己,自己是在检查。除了这又能是什么呢?她当然不是在幸灾乐祸。
7月2日下午她又到地下室去了,这次忘记将挡门的橡胶卡子挡在冷冻室门下。冷冻室的门在她身后关上了,把她反锁在了里面。经过两年的进进出出,只是在此时她才注意到冷冻室门里面没有开门的把手。这样朱迪终于死在她儿子和丈夫身旁了。
密西西比州哈蒂斯堡的吉姆·李将屋子里的所有电源都接到一部汽油发电机上,当他试图启动发电机时触电而亡。
里查德·霍金森是一位黑人青年,他一直住在密歇根州底特律市。最近5年,他对吸白粉上了瘾。在超级流感流行期间,毒品贩子和瘾君子都死的死,逃的逃,他大受冷落。
在这个阳光明媚夏天的下午,他坐在满是垃圾的台阶上,一边喝着温吞吞的七喜,心里想着要是能来扎上一针那就再惬意不过了,哪怕只是稍稍注射一点点。
他开始想起阿里·麦克法兰,想起了他在街上听到的有关阿里的事。人们说,底特律第三大毒枭阿里的货色最好。没有黑土,没有中国白诸如此类的烂货。
里奇搞不清麦克法兰这么多货保存在哪儿——知道这种事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还是多次听人们讲过,如果警方拿到阿里为他叔祖父买的格里斯·波因特宅院搜查证的话,阿里准溜得比兔子还快。
里奇决定到格罗斯·波因特去瞧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事可做。
他从底特律的电话簿中找到了埃林·麦克法兰在莱克肖尔大街的地址,然后走过去。天快黑的时候他才走到,脚走得生痛。他不再认为这只是随便走走,他渴望扎上一针,体验那种感觉。
宅子周围围着一圈灰色石头砌成的墙,里奇像只黑影翻了过去,墙头嵌着的玻璃茬割破了他的手。当他打破窗户准备进去时,防盗器响了起来,吓得他抱头鼠窜,跑到草坪中间时才想起来,现在不会再有警察来了。他又走了回来,身上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屋里没电,这个该死的大屋子很可能有20多个房间。他得等到明天才能仔细查看,要把这地方一点不漏地翻个底朝天得3个星期。那东西很可能还不在这地方。天哪!里奇一想到这点,一种失望的感觉传遍了全身。不过他至少可以先找找明显的地方。
他在楼上的洗澡间里发现了十几包鼓鼓囊囊装着白粉的塑料口袋。这些口袋放在厕所水箱里,老把戏了。里奇盯着口袋,毒瘾大发,心想阿里如果敢把这些玩意放在这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