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4章
地拥抱住他。他把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她更紧地抱住了他。她轻声说:“医生说要给他听夜莺乐队的音乐。”
“嗯?”
她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说:“这好像让他感觉挺舒服。不管怎样,歌里是这么唱的。斯图,你能让我感觉舒服吗?”
他微笑着把她抱了起来。“好的,”他说,“我想可以试试。”
第二天下午2点15分,格兰没敲门就直闯进了他们的公寓。法兰妮正在露西·斯旺房里,两个女人正在做面食。斯图正在读一本马克思·布兰德·韦思顿的书。他抬头看到了格兰,只见他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眼睛睁得大大的,抓起他的书扔到了地下。
“斯图,”格兰叫道,“噢,天啊,斯图。真高兴找着你了。”
“出什么事了?”他急忙问道。“是不是……有人找着她了?”
‘不是,”格兰说。他一下子坐了下来,就像是他的腿突然不管用了。“不是坏消息,是好消息。只是非常奇怪。”
“什么?怎么回事?”
“是科亚克。我午饭后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科亚克在走廊里,睡得正香呢。他模样惨极了,但确实是他。”
“你是说那只狗吗?那个科亚克?”
“我说的就是他。”
“你肯定吗?”
“一样的狗牌,上面写着‘伍德维尔,N.H.’。一样的红颈圈。就是那只狗。他骨瘦如柴,而且打过架。迪克·埃利斯——迪克因为能换换样有只动物来治而大喜过望——他说那狗的一只眼睛已经不可挽救地瞎了。在他的两肋和肚子上都有严重的抓伤,有些已经感染了,但是迪克能料理好的。已经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肚子也包扎起来了。迪克说看起来他和一只狼搏斗过,也可能还不止一只。不管怎样不会是兔子干的。他没感染上病毒。”格兰缓缓地摇了摇头,两行泪水从腮边流了下来。“那只该死的狗回来找我。基督在上,我真希望当初没把他独个儿丢下,斯图。这让我觉得自己可恶透顶。”
“你也是不得已,格兰。用摩托车没法带他。”
“是的,但……他跟着我来了,斯图。这是你在《明星周刊》上才能读到的那种事……‘忠实的狗追随主人2000里’。他怎么能做得了这样的事呢?怎么能呢?”
“可能和我们一样。狗的梦想。你知道——他们确实也做梦的。你难道没见过一只狗躺在厨房的地板上呼呼大睡,睡梦中爪子向外抽动么?阿内特有个叫维克·帕尔弗里的老人,他常说狗有两种梦,美梦和噩梦。爪子抽动的时候做的是美梦,而在睡梦中吠叫就做的是噩梦。如果在狗做噩梦,也就是吠叫的梦时把它弄醒,他很可能会咬你。”
格兰茫然地摇了摇头说:“你是说他梦见……”
“我说的一点儿也不比你昨天晚上说的事情更可笑。”斯图用责备的口气说。
格兰笑着点了点头:“噢,那种废话我能一连说上几个小时呢。我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胡说家之一。只是在确实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才这样。”
“讲道的时候醒着,讲完了就睡觉。”
“你这该死的,东德克萨斯佬。想过来看看我的狗吗?”
“那当然。”
格兰的家在斯普鲁斯街,离博尔德旅馆两个街区的距离。门厅外花架上攀着的常春藤差不多都死掉了,与博尔德全部的草坪和大部分的花有相同的遭遇——这是因为城里的总水管不再供水,无法每天浇灌,终于还是这里干燥的气候占了上风。
门厅里放着一张小圆桌,上而放着一瓶加料杜松子酒。斯图问道:“没有冰块,这东西的味道是不是太可怕了?”而格兰回答说:“喝完第三杯以后你就不会太注意有没有冰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