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2章
大坝一定是决堤了,或者可能发生一连串连续不断的夏季暴雨。不论如何,沿着圣拉斐尔山发生了一次巨大的洪水,这里多年来只是干涸的河床。洪水冲走了I-70公路30英尺的混凝土路面。这段冲沟大约50英尺深,路堤破损,有沙石和碎石。下面还有一滩混浊的积水。
“天哪,”拉尔夫说,“应当有人向犹他州高速公路局汇报此事。”
拉里指着说:“看那里。”他们朝旷野望去,那里散乱地放着一些奇形怪状、风化的柱子和巨石。沿圣拉斐尔山向下大约100码的地方有一大堆护栏、缆线和一大堆沥青路面。其中一块向天翘起像上帝的手指,上面有完整的白线。
格兰向下望着遍布瓦砺的断面,手插在口袋里,脸上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斯图低声问:“你能行吗,格兰?”
“当然,我想可以。”
“关节炎怎么样了?”
“更厉害了。”他笑了笑,“但老实说,它也好多了。”
他们没有绳子可以把人吊下去。斯图头一个下去,小心地移动。有时他的脚下松动,滚落几片岩石和土块。有一次他觉得他的脚完全踩空,差点就摔到底下。他伸出手抓住一块突出的岩石才保住他的性命,脚抵住一块坚实的土壤。科亚克跳过他,踢起几块碎土。过一会儿科亚克站在底下,摇摇尾巴温顺地朝斯图叫。
“闭嘴,你这只狗。”斯图吼道,然后小心地下到底下。
“我下一个来,”格兰喊道,“我听到你骂我的狗1
“小心点,老哥!千万要小心点儿!这可真容易滑跤。”
格兰慢慢下来,小心翼翼地一点点下。斯图每次看到格兰破旧的佐治亚大鞋下的土松滑一下他的心就紧一下。格兰的头发在微风的吹拂下像银丝一样绕在头上。他突然想起他头一次见到格兰时他正在新罕布什尔州的路边画画,他的头发还是花白的。
这时格兰终于踏上了冲沟的地面,斯图确信至少有两次格兰会摔下来。斯图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头。
“别紧张。”格兰说,弯下腰摸了摸科亚克的毛。
“非常担心。”斯图告诉他。
拉尔夫下一个,也是小心翼翼地,到最后8英尺左右跳了下来。“孩子,”他说,“这非常松软。如果我们不翻过去,再走上四五英里路找一块平坦的堤岸的话,那就可笑了,是不是?”
“如果我们正在冲沟里再来一场洪水的话就更可笑了。”斯图说。
拉里灵活地下来,不到3分钟就加入了他们。“谁头一个上?”他问。
“为什么不是你呢,既然你这么灵活?”格兰说。
“当然。”
这花费了他长一点的时间,有两次踩滑,他几乎就摔倒了,但是他最终到达顶端向他们招手。
“谁下一个?”拉尔夫问。
“我。”格兰说。
斯图拉住他的胳臂。“听着,”他说,“我们可以像拉尔夫所说的那样逆流而上找一块平缓的坡。”
“而且浪费时间?当我还是孩子时,我能在40秒内爬上去,而且到顶端时脉搏不超过70下。”
“现在你不是孩子了,格兰。”
“不是,但我想自己雄风犹在。”
不等斯图再说什么,格兰已经开始了。他在1/3的地方歇了一会然后继续攀登。过到中点的时候他手下按的页岩松动滑了下去,斯图确信他要掉到底下,关节处又要受伤了。
“喔,天……”拉尔夫嘘了一口气。
格兰挥了挥胳臂保持了平衡。他继续攀登剩下的20英尺,休息一会,又向上爬。快到顶的时候,他脚尖踩的一块岩石松动了,他眼看就要摔下去了,但幸好拉里在那里。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