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第五章 摊牌与交火
别去想了。这儿不就是要做生意嘛。他不是旅游者;他决不能让自己的举止表现得像一个旅游者似的,不管这些东西有多么神奇。
那个带他们进来的家伙显然就是开车送他们来这儿的人的兄弟,那辆车埃蒂叫它厢式运货车(可能是先运他们来这儿的意思吧,枪侠猜想)。那人比司机高很多,也许还年轻五岁。他的枪藏在衣服里面。
“亨利在哪儿?”埃蒂问。“我要见亨利。”他提高了嗓门。“亨利!嗨,亨利!”
没人回答;只是挂在酒杯架上的玻璃杯似乎发出了人耳无法辨识的微微震颤。
“巴拉扎先生想要先和你谈谈。”
“你们把他的嘴巴塞住了拴在一个什么地方了,是不是?”埃蒂问,没等克劳迪奥开口回答,埃蒂就笑了起来。“不,我在想什么呢——你们把他砸死了,就这么回事。你们这帮人想要亨利闭嘴干嘛还要费心用绳子和布头捆住他呢?好吧,带我去见巴拉扎,我们来把这事儿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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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侠看着巴拉扎桌上的纸牌塔想道:又是一个标志吗?
巴拉扎没往上瞧——这纸牌塔已经高到不必抬头往上看了——看不到顶了。他的表情是愉快而热情的。
“埃蒂,”他说。“很高兴见到你,孩子。我听说你在肯尼迪机场遇到点麻烦。”
“我不是你的孩子。”埃蒂断然地说。
巴拉扎做了一个不起眼的手势,那动作表示的意思是,这可有点滑稽,令人伤感也难以置信,好像在说:你伤害了我,埃蒂,你这样说话伤害我了。
“让我们来把事情了结吧,”埃蒂说,“你知道这事儿会有两个结果,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或者是条子打发我来,或者是他们放我走。你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两个小时内就把我弄趴下的。你也知道他们要是把我弄到四十三街去的话,我得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抖落出来。”
“那么是不是他们派你来的呢,埃蒂?”巴拉扎温和地问。
“不。他们让我走了。他们跟着我。但我没让他们跟住。”
“所以你就把货给甩了,”巴拉扎说,“那真是太妙了。你必须告诉我,你在飞机上用什么法子把两磅可卡因给扔掉了。这可能是最有用的信息了。简直就是一个上了锁的房间里的神秘故事。”
“我没扔掉,”埃蒂说,“但也不在我这儿。”
“那么是谁拿了?”克劳迪奥问道,然而在他兄弟阴郁而凶狠的注视下,他刷地一下脸红了。
“他拿了,”埃蒂说着,笑了,越过纸塔指着恩里柯·巴拉扎。“已经送到这儿了。”
这是埃蒂被带进办公室后,巴拉扎脸上第一次闪现出来的真实表情:惊奇。不过他这神态稍纵即逝。又是一脸文雅的微笑。
“好啊,”他说,“那么具体地点也许是稍后告知,等你见到了你的哥哥和你的货以后。但那地儿兴许是在冰岛。我们该怎么去那儿呢?”
“不,”埃蒂说。“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就在这儿。已经拿到你的办公室里了。就像我们事先讲好的那样。这年头,说来还是有人相信做人应该讲信用,原先怎么说好的就该怎么去了结。你们去稀奇吧,我知道,但这千真万确。”
他们几个都发愣地瞪着他。
我干得怎么样,罗兰?埃蒂问。
我觉得你干得不错。但别让这个巴拉扎稳住神儿,埃蒂。我觉得他很危险。
你也这么想,哈?不错,这点我比你清楚,我的朋友。我知道他很危险。他妈的非常危险。
他又看着巴拉扎,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你成了条子留神的人,而不是我。如果他们这会儿闯进来向你出示搜查令,你会突然发觉自己连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