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藏春楼张三遇荣禄 镖局钟王五藏水杏
禧太后镇压义和团保护各国使馆。可是慈禧太后偏偏利用义和团钳制洋人,而且还准备放义和团京京。那个端王载漪、大学士刚毅等也极力怂恿慈禧太后利用义和团,这与他的意愿正好相反。他是在宦海里泡了一辈子的人,饱经宦海风波,知道强谏没有好处,于昌便悠哉乐哉,寻欢作乐,过着寻花问柳的生活。他把荣禄中的贵妇美婢攀折够了,便踱出府门来到这烟花巷里大显身手。他金银成山,绸缎北海,有的是搜刮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又吃了不少补药,来到八大胡同的清吟小班,点名要找黄花闺女。他栖身的妓馆叫藏春楼,是清吟小班里价钱最昂贵的妓馆,专门经营黄花闺女的买卖,未有风月生活的少女到这时仅一宿就被拍卖给其它妓馆。鸨娘水月娘是苏州人,早年是秦淮河畔的妓女,徐娘半老后来到北京操办此业,于前年开了这藏春楼。她与北京、直隶、山东、江苏、上海、浙江、广东、四川等地的采花大盗都有勾结,依靠他们抢来或骗来的女人招客,沧州的白蝶就是其中的一个大盗。
却说进来的鸨娘正是水月娘,她来到荣禄面前,请个安,娇声道:“让荣爷久等了,那丫头倔得很,死活不肯过来,我们正想法子呢!”荣禄眼皮一翻,不耐烦地说:“我都睡了一觉了”。水月娘道:“奴才该死,四川的那两个还未送到,接不上了,真真该死。”荣禄吩咐道:“快点,要不然我叫手下的把这个馆子砸了。”水月娘眼泪唰地落了下来,跪于地上道:“奴才这就去办!”说完,翩翩而出。
张三尾随他弯弯曲曲来到前面一个小院,他见水月娘进了里院屋内,连忙趴在月亮门外一看,只见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眼睛哭得桃儿一般。白蝶气冲冲站在当中,呼呼喘气。水月娘气急败坏地道:“真是急不得,恼不得,烫不得,抽不得,烙不得,打坏了烫伤了,荣爷瞧着不好看,哎,荣爷那边发火了,这可怎么办?”只见那姑娘赤着一只左脚,右脚上穿的正是绣有芙蓉鸟的小鞋。张三想,她一定就是水杏姑娘了。
白蝶对水月娘道:“我倒有个主意,你叫几个姐妹来,往她嘴里塞点春药,然后抬到荣爷那里去不就得了!”水月娘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去找几个人来,再弄一我春药来。”说着出去了。
白蝶得意地在地上踱来踱去,嘴里哼着小曲。张三见情势紧迫,时机不能错过,于是抢步进屋。那白蝶见张三猛地进来,一下子惊怔了:“张……张二爷,你……”话音未落,张三一拳把他的下巴打歪了,白蝶说不出话来,朝张三扑来。张三一个招云手掌,击在白蝶头顶上,白蝶登时身亡。张三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鞋递给水杏,叫道:“水杏姑娘,快跟我来!”
水杏穿上小鞋,与张三疾步出了房屋。这时前门外一片喧嚣,有人高喊抓人,还有刀枪棍棒之声。张三拉水杏来到后院见那有个后门,张三扭开锁,二人飞奔出门。
跑了一程,后面喊声不绝,原来荣禄闻知此事,吩咐他的保镖会同镖局的人一齐来捉人。
张三带着水杏跑到珠市口大街东口,径直奔源顺镖局跑来,镖师们认得张三,放他人进去。刚进了中院,但见王五正院内石桌上写字,那宣纸上写着:“砥柱中流,独挽朱明残祚。庙容永奂,长赢史笔芳名。”王五见张三进来,说道:“张三爷,你瞧我毛笔字还不赖吧,于是模仿魏源在于谦祠里的一副对子。”我张三拉过王五,把事由叙了一遍。王五瞧瞧水杏,道:“这闺女是够可怜的,我们应当救他。”他朝水杏一招手,将她带到大槐树下的一口钟前,憋足了劲,双手一推,那钟掀起半边,足有一米高。王五道:“姑娘先在这躲一躲。”水杏惊悸未定,不由分说,猫着腰钻了进去。王五轻轻将钟放下,又复原位。
张三望望王五:“我可怎么办?”王五呵呵笑道:“张三爷心怀绝技,还愁没法子。”张三笑笑,一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