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李瑞东仙逝隆殡仪 王金亭慷慨正气凛
;武式太极拳的郝为真;形意、八卦的孙禄堂;通臂拳的王占春;八卦掌的施纪栋、马贵、魏吉祥等;三皇炮捶的于鉴、李尧臣;形意拳李星阶;清拳李鹤铭;摔跤界张文山等人。大多数武术家、摔跤家,张三都认识。
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往南走到大兴县东高地时,张三和宛八爷、王金亭、‘小银枪’何六、小影壁等人才洒泪而停。恰好,王金亭的司机开着汽车来接他回府,众人挤上汽车回京。
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1915年,这一年张三已53岁,他一直过着半隐的生活,有时出于生计所迫,也去给一些朋在保镖护院,有时也不得不靠黄当打发日子。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张三的名气一大,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武术家都想找他比试比试。
这一天,在东单的一家酒铺里,一位操着东北腔的彪形大汉向一位酒客打听:“醉鬼张三住在哪儿?”
“小爷们儿,你打听张三爷干什么?”
“干什么?听说他身怀绝技,俺要跟他比试比试!”
酒客哈哈大笑道:“张三爷的功夫,不要说你一个,就是十八个怕也近不得他哩!”
“你认识他?”
“他常来这儿喝酒,这儿的人谁不认识他!”
大汉道:“那就请你转告他,俺叫张小乙,在关外住,特意来找他比武,不把他打败,俺就不回去了。”
当天深夜,张小乙正在花市客店里熟睡,猛觉鼻孔一阵奇痒,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又觉得有人推了他一把,睁开眼睛,朦胧中见窗外似有一团火光。他急忙起身,想要穿衣服,但在床边一抓,衣服、裤子都不见了;四处里一摸,还是没有找见。关外的有些庄稼人喜欢脱得精光,张小乙就是这种类型的人,如今他一丝不挂,甚觉羞愧,好在天黑,他只好抄起一把钢刀,跑到院里察看,只见火光熄了,一条黑影嗖地上了墙。张小乙看那墙有一两丈高,上不去,时近中秋,月光正明。看那黑影,大个子,虾蟆腰,走在墙头上,如走平地一般,一转眼,跑到西房上去了。张小乙用嘴叼住刀,顺着一棵大枣树爬上了西房,没想到被毛毛虫刺得生疼。他上房一瞧,那黑影却又到了东房上。张小乙跳下西房,向东奔去,那黑影已经跑到前院房上去了。张小乙追到前房,那黑影却又翻到了后院。张小乙手提钢刀从前院追到后院,又从后院追到前院。只见那黑影蹿房越脊如鸟一般灵活,累得他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喘粗气。
就在这时,客店老板的住房里的蜡烛亮了,门“吱扭”一声开了,老板娘正赶上闹肚子,好蓬头散面,手提着裤子走了出来,准备上茅房去,正瞧见白水鸟一般的张小乙,唬了一跳,一使劲,“扑哧”一声,稀屎全拉在裤裆里。张小乙一见不知所措,却见一团黑物,急地朝他打来,正落在他怀里,他吓了一跳,抖开一看,竟是他的衣服和裤子。这时,客店的人纷纷惊起,提着棍棒跑了出来。张小乙又慌又急,赶快溜回自己的房间。
张小乙回到房里躺在床上仔细琢磨:这是什么人在跟我开玩笑呢?这人的轻身术如此高明,想着想着,猛然省悟:这飞檐走壁的准是醉鬼张三,我算是服了。
第二日上午,张小乙提着三瓶山西汾酒来到东单洋溢胡同来找张三,张三的妻子张氏给他开了门。
“张三爷在家吗?”张小乙劈头问道。
“昨个半夜才回来,刚睡安稳,今儿个一大早又叫一个大官人用汽车接走了……”
张小乙把酒递给张氏,说道:“师娘,这点酒给三爷喝吧,您对他说,我叫张小乙,是关外来的,他的功夫,我是不喝药,贴膏药,服(敷)了!……”
那个用汽车接走张三的大官人正是司法次长王金亭。王金亭派人把张三接到家中是想跟他商量一件极为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