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一枚三棱镖,射向他的左胁要害。
“不可……”陶天雄及时大叫,要制止大汉发镖,但已晚了一刹那。
他像是早就料到有此一着,身形纹丝不动,左手反手一抄,及胁的三棱镖到了他手中。
“我要还给你。”他亮镖向发射的人说:“你用暗器偷袭,存心要我的命,我不能饶恕你。阁下,你准备接回你的三棱镖。”
“跪下!老七。”陶天雄沉声呵斥,“是什么人教你一声不吭,用暗器偷袭的?”
大汉老七脸色大变,惊恐地向没有门的房门退。
“陶香……香主,这……这人太……太强了……”老七惊恐地说:“我……我……”
“跪下!”陶天雄沉声呵斥,伸手拔刀,“你还敢强辩?你丢尽了本坛弟子的脸,你……”
老七不敢再退,颓然跪倒。
“把手伸出来。”陶天雄走近咬牙叫道。
“香主请大发……慈……悲……”老七趴伏着叫号。
“算了算了。”晁凌风将镖往老七的身边一丢,“陶天雄,你还算条汉子,用不着把责任往手下的人推。你也有错,明知捉错了人,仍然不想承认错误,还想将错就错以掩饰你的无知无能,怎能怪你手下的人也用不正当的手段妄为?”
缺了门的房门外,突然冲入两个人,像一阵狂风,一刀一剑几乎同时攻到。
竹钩杖一闪,铮铮两声脆响,刀剑被震偏,杖影再闪,从中楔来一记快速利落的分花拂柳,随即响起两声着肉的怪响。
“哎唷……”刀剑的主人狂叫,丢了刀剑向两侧暴退,几乎摔倒。
“似乎你们有很多人。”晁凌风到了桌旁收拾行囊,“人多人强,算我怕你们,好不好?”
“罢了!”陶天雄泄气地说:“咱们这些人学术不精,受到你老兄的教训,算咱们栽了,没话说。山长水远,咱们后会有期。”
“这就难说了,陶老兄。”他将腰囊系妥,抓起包裹挂上肩,“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后会是否有期,谁也不敢断定。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祸福操在你自己手中,日后见面,再有这种情形发生,你一定会后悔,所以你最好心理上早做准备。再见,诸位。”
他大踏步出房,不久便到了镇上唯一的小街上。
家家闭户,好像一座死镇。但巷口屋角,不时可以发现手中有刀剑的人隐伏。
这种路旁的小镇,又小又穷,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三四十户人家,与唯一的小街,但住宅零星散落。
小街的几家店铺平时就没有几个客人光顾。但举目四顾不见人踪,气氛就足以令人心中不安。
绕出街口,便是南北官道。北端的镇口外,是一座风水林,松树三五百株,传来阵阵松涛声。官道从松林西面绕过,视界可远及三里外。
三里之内,不见人踪,似乎近午时分,旅客大概纷纷打尖歇脚了。
松林前,陶天雄抱肘而立,脸色凝重,目不转瞬地目迎他走近,显然是抄小道抢在前面等候的,神色中流露出凶兆。
他心生警兆,脸色渐变。
“陶老兄,咱们再见是不是太快了些?”他在路中心止步,向站在林前的陶天雄说:“林子里的几个人,是你老兄的同伴吧?”
“他们是在下的顶头长上。”
“哦!幸会幸会。”
林子里共有三个人,同时缓步出林。
领先那位佩剑的青袍中年人,天生的山羊眼不带表情。
“陶香主已将经过情形已一禀明了。”青抱中年人声调也呆呆板板,“当然,他断定捉错了人。”
“他本来就捉错了人。”他沉静地点头。
“但在下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