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山神女
道:“两位都是声震武林的神奇人物,‘天山神女’、‘绝世狂生’,虽然时代不同,而前后数十年间,均为掀起江湖血腥风雨的风云人物!真是天意安排,冥冥中早经注定……”说到此处,倏然终止,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自顾地继续道:“话虽如此,未免过分疯狂,妾身虽然明知多费唇舌,只不过尽人事,而听天命,尤其‘天山神女’身为一派之尊,一念之差,沉沦欲海,心怀不轨,觊觎摩天门下的一面‘定风旗’,竟然不择一切手段!”
天山神女,乃成名数十年前的绝世女魔,杀人如谈笑之间,一见这中年妇人,神秘地从沙丘后出现,单凭这份轻功身法,仅在尺咫之间,竟未发觉丝毫声息,已是足可骇人听闻!
此时,听她从容不迫地侃侃而言,分明言词锋利如刀,字字满含斥责,而无丝毫怒意,这份修养,若不是炉火纯青,岂是寻常人物所能做到?
要不天山神女,哪会容她从容诉说?
此时,听她指出自己隐藏心中数十年的阴谋,不由更是震惊无比地感到眼前这位神秘的中年妇人,简直神乎其神,高深莫测。不由连声音,也显得微感颤抖地泾声道:“你……你是何人,请恕我‘天山神女’眼拙,不识何处髙人降临这‘摩天门’下?”
中年妇人慈祥的面容上,依然静如止水地和声道:“高人倒不敢当,如果以妾身所言非妄,姓名识与不识却是无关重要,即是人生百年,也不过过眼云烟,有如蜉蝣,朝生夕灭。百年之后一堆黄土,骨化泥沙,如果在此短暂的历程中,不能造福人群,不唯有失侠义存心,徒增武林祸患,如果自恃个人有限的修为,几分色相。老身不经之谈,不知窨智如‘天山神女’以为如何?”
她娓娓说来,声音慈祥亲切,虽然满含教训口吻,而神色之间,有如世外之人,俨然一片菩萨心肠,隐含超然世外之想。
天山神女自谓见闻广博,智慧超人一等,此时听她满口指责之言,而又说得入情入理,几乎使自己怒亦不得,说亦无从说起呢!尤其来人满面慈祥,更是使人高深莫测,敌友难明。不由脸上展起一丝愕然神色的诧声道:“连名讳也讳莫如深,想是早已超出是非外,不在红尘中,所谓人各有志,行为互异,因此才有善恶之分,正邪之别!我‘天山鬼母’,数十年我行我素,不知什么叫做人言可畏,有何值得内疚神明?若说江湖杀人流血,就要内疚神明,所谓江湖的意念,原来就是各取所需,各尽所能!试问,古往今来,滚滚红尘中,离开声名财色之外,还有何物值得追寻?只不过各人嗜好不一,选择不同,如谓我天山神女,嗜爱绝世狂生之俊逸超群,即要内疚神明,未免言之过甚!何况,圣人亦曾说过‘食色人之大欲也’,自是与生倶来!不然,何来人类之生生不息,世界之进步繁荣,如果人人超然世外,与世无争,虽然做到明哲保身,问心无愧,恐怕不出百十年后,人类绝迹,世界随之终止。由此,足证天赋予人类的特性,就是不断的厮杀竞争,因此见仁见智,各有不同!”
绝世狂生卓立一旁,听她们各执一词,显系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知道这种无谓的争论,怎么也说不出一个结果来!不由一阵剑眉轩扬,朗声大笑道:“两位唇剑舌枪,真是一在地狱,一在天堂,遥遥相隔那是无法以道里计,尽是口说无凭,自然也无从衡量!可是,武林中有一个永远不移的真理,尤其处在此时此地,用来最是适当。”
中年妇人闻言还未待他继续说完,随即沉声斥喝道:“小子!你倒是唯恐天下不乱,谁还不知道你的鬼心思,妾身虽然不愿以莫须有的罪名加于你身,可是要想就此轻易脱身,置身事外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
绝世狂生虽然明知她所指何事,还是明知故问地说道:“在下虽然不善察言观色,听前辈适才一番言论,似是与世无争,此时不知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