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山神女
无从,要想再不出手,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一面飘身闪让,口中满含惶急地嗫嚅说道:“姑娘怎能不问是非皂白,在下并未下此毒手,伤害令尊……”
落英飞霞沈佩霞,展开一轮急打猛攻,恐怕连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也未听清,好似恨不得将绝世狂生立毙拳脚之下,以泄心头之恨!
绝世狂生本是满腔愤恨,又遭此莫白之冤,见她不容分说,兀自拳脚不停,不由怒气陡生,口中发出一声冷哼,身形骤变再不飘身闪让,双掌迅速地一抡,一股足可撼山裂石的无形潜力,如狂风般地涌出!
两人都是身怀绝学,一个心存拼命,誓报杀父之仇,一个寻人未遇,横遭变异,解说无从,弄得进退维谷!
似是谁也不愿多所解说,各凭本事,拼个你死我生!
大厅中,除却横眉怒目已死的数十人之外,只见到彩银两条身影,绕空翻腾,飘来拂去。
一阵闷打闷攻,仍自胜负未分,看情形非一时半刻能判出谁强谁弱。
百回合后,绝世狂生不由暗自心惊,想不到这彩衣少女沈佩霞,竟然具有深厚功力,似是比乃父摩天客沈飞虹犹见诡异神奇,自己已是全力施为,仍是无法抢到丝毫上风,这简直是使人无法想像!
彩衣少女沈佩霞,武功虽然神奇诡异,要说还会胜过摩天客沈飞虹这也未必尽然,绝世狂生殊不知自己存着一分先入之见,对彩衣少女沈佩霞心存“水笔子林”曾施援手之情,念念不忘感恩,因此不知不觉的自己手下留情!
落英飞霞沈佩霞,满脸幽怨愤恨,一时齐涌心头,好似要从绝世狂生头上尽情发泄,伸手投足,无一不是抢攻,置生死于不顾,因此一时能与绝世狂生打成平手!
两人正自酣战不休,门前不知何时围着数条髙大的人影,却未发觉!
直到其中一人发出一声满含不屑的冷哼,绝世狂生方始发出怪异的一招,击败落英飞霞沈佩霞连退数步。
等待他看那发出冷哼之人,顿时全身一阵热血沸腾,目眦欲裂厉声叱道:“你这魔头!竟然也在此地,今番再要让你逃出少爷手掌,少爷也就枉称绝世狂生!”
敢情他与彩衣少女沈佩霞缠战之时,门前突现数人,其中一人正是他的杀父仇人,鸠魔教主钟海!
其余就是摩天客沈飞虹的爱徒,白衣少年书生水钟清,三个身躯硕大脸孔陌生,年龄都在六十开外的红衣喇嘛。
此时,一位红衣喇嘛,面上毫无表情地一瞥鸠魔教主,声如洪钟地说道:“难道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称雄中原道上的绝世狂生?……”
鸠魔教主钟海,尚未开声答语!
只听白衣少年书生水钟清,满含悲苦地说道:“活佛!这小子正是为祸武林的绝世狂生,横行中原意犹未足,家师隐迹边陲与世无争,竟然也遭小子横施毒手,活佛与家师交情非薄,请助在下一臂之力,除此恶獠报仇雪恨,摩天门丰殁均感大师殊恩!”说话声中,俨然满面愁容,几乎声泪俱下!
其中一位特高的红衣喇嘛,似是三人中的首脑人物,闻言似是漠无表情地沉声道:“本活佛与摩天门交非泛泛,报仇之事自是义不容辞,不过……”
说到此处,寒光暴射的巨目一扫鸠魔教主,似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似的。鸠魔教主钟海似是无可奈何的,从马脸上闪过一丝勉强的笑容,沉吟有顷,才尖声说道:“活佛为武林伸张正义,替摩天掌门报仇,我钟某自是追随骥尾,略效微劳!”
数人一唱一和,视绝世狂生如待宰羔羊,置一旁僵立未倒的摩天客如未睹!
绝世狂生何等心高气傲之人,虽明知这又是一个莫大的阴谋,暗中估计对方实力,自是毫无胜算,纵然得鸠魔教主,一旁虎视眈眈的红衣喇嘛,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